邱鹤年仰头看着他,笑出了声来。 下一瞬,在清言想要伸进他帽子里揪他耳朵时,他突然被放了下来,落入了邱鹤年怀里,清言以为安全了,刚放下心来,邱鹤年却抱着他往后倒去,失重感让清言发出尖叫,然后邱鹤年躺倒在雪壳上,清言压在了他身上,雪壳被压塌了一片,两人一起陷了进去。 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任何危险。 清言张开刚才紧紧闭上了的眼睛,发现雪壳下有风挡着,竟一下子暖和了许多。 他低头去看,发现邱鹤年安静地躺在他身下,露出来的双眸正盯着他看,目光宁静而温柔。 外面传来二喜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着急的叫声,汪汪汪地,像来自遥远的另一个世界。 在这方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言趴在邱鹤年胸膛上,摘掉自己的一只棉手闷子,纤细的手指将身下人的围脖拉了下来,把整张脸露了出来。 清言看了邱鹤年一阵,邱鹤年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清言把自己的围脖也扯了下来,低下头去,亲上了对方的唇。 第63章 采五味子、采桑黄 回小屋的路上,清言的棉手闷子里抓了一枝结满了五味子的枝条,一路打打闹闹的,清言有些累了,邱鹤年就把他背在背上,歇过气儿来再放下他自己走。 到了屋里,把身上厚实的帽子棉衣都脱掉,邱鹤年去把煤渣压着的炉火捅着了,添上煤块,把水壶坐上去烧水。 清言洗了手以后,把那五味子都一串串撸下来,放水里冲洗了一下。 火烧得旺,壶里的水本就是温的,这会就烧开了,他把五味子分别放到两个杯子里几粒,又放了 片茶叶,把开水倒上,杯子盖盖好闷上,等会儿喝。 这东西日常泡水喝一点,能补身体。 等他弄完了,邱鹤年那边已经把猪肉和酸菜都切好了,粉条也泡上了。 清言掌勺,邱鹤年打下手,锅里炖菜,上面放镰子蒸上饭,等菜炖得差不多时,饭也就好了。 等着饭熟的工夫,两人坐炕桌上舒舒服服地喝五味子茶。 清言想起来什么,下地弄了一盆温水过来,让邱鹤年喝茶的时候,顺便把脚泡上。 按照他的经验,维持个三年不再冻坏,这脚上的冻伤才算彻底好。 从外面回来用温水泡泡,能活络经脉,对防止冻伤有好处。 两人喝茶的时候,二喜也没闲着,今天没打猎,它活动量不算大,回来还精神奕奕的。 阿妙在炕头玩清言给它特意绕的麻线球,二喜就坐在炕沿下面瞅,还时不时地起身做要扑上去的样子,可阿妙根本不搭理它,显得二喜特别蠢。 晚上吃过饭,邱鹤年从外面拖回来一个爬犁来,清言感兴趣地下地看。 邱鹤年说:“是二喜刚才回来时,从雪壳子底下扒出来的,木板有的地方开裂了,应该是刘猎户见坏了就随手扔院子里的。” 清言蹲下去和他一起仔细看,问:“还能修好吗?” 邱鹤年检查了一遍,说:“明天天亮了,我出门时顺便找几块能用的木头,做木匠活的工具我带了几样,应该能修。”他抬头看向清言,笑着道,“等修好了,带你拉爬犁去。” 清言一下子就高兴了。 转过天来,天刚亮,吃过早饭,邱鹤年就出发打猎去了。 在他出门之前,清言跟他说,想去这屋子附近林子里转转。 昨天回来路上,他看见这附近也有不少五味子和桑黄,他想着采下来,回去卖钱或者送人都挺好。 这附近倒是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也没有人来这边。邱鹤年犹豫了一阵,见他很想去,就嘱咐他不要走太远,把二喜始终带在身边,这才离开。 清言穿好大棉衣,戴好毛帽子围脖,背上背篓,带上镰刀,喊上二喜,一人一狗就出了门。 桑黄活树上是没有的,都长在死树上,往往发现一个,就能在附近找到不少。昨天清言在路上就留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