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着,像是很随意, 抬头看路,低头看地:“吃猫食可爱, 说更喜欢我也可爱。” 可便是这样随意的语气,让人觉得他说的句句实话?, 句句不容置喙。季卿语闷闷地答应了一声,不知是害羞还是什么,安静了一会儿后?,又自觉在?顾青面前丢了人,心里不服气地要叫顾青也一起,虽然?没人听见,但两人紧紧相依的呢喃最动人心:“将军呢?” 她故作正经,从顾青那儿偷师了随意。 谁知顾青却答得很认真—— “我也不无所谓。”顾青稳稳地背着人走,“从来没觉得不无所谓。”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季卿语面颊发热,他觉得顾青是其实不懂的,但有?时候她又觉得顾青很懂。季卿语面上热热的,心口轻缓地跳着,却有?越跳越快的感觉,她回忆着这句话?,在?穿林打?叶声中反复心动。 “为什么不喜欢被人说吃猫食?” 季卿语磕磕巴巴:“……没,没为什么。” 顾青也不再问:“那以后?不说了。” 季卿语抱着人的脖子,感觉自己又更羞了一点:“没事,说吧,小猫也挺可爱的……就是别同二土说。” “没同他说过。” “……啊?”季卿语觉得自己应该没记错。 顾青拧着眉毛想了会儿,估计是自己在?给季卿语画小碗时,嘀嘀咕咕被二土听到了,他轻“啧”了声:“偷听大人说话?,我回去教训他。” 季卿语连忙说:“没事,知道就知道了……” 顾青侧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出尔反尔觉得好笑:“这么大方?” “你才小气。” 季卿语轻哼了一声。 顾青笑起来:“是,我小气,不给他叫。” 不过随口一句话?,季卿语没想到顾青就往心里去了,刚想说没事,玩笑而?已?,称呼罢了—— “我自己叫就行了。” 季卿语不说话?了。 又走了许久,顾青才道:“快到了。” 季卿语安静地趴着他背上,许是日光,许是顾青,季卿语再次见到那深林里的红轿子时,并没有?以为的害怕——没了那些夜色大雾,没了迷路时的惊慌失措,再看到它,其实真真不过一顶普通轿子而?已?,甚至都算不上华丽和明艳。 经过一整年日晒雨打?的洗礼,轿子上的红色褪去了些许颜色,孤零零放在?并不青翠的树林里,看起来像是被遗弃在?荒郊野岭。 “想过去看看吗?”顾青又问她。 季卿语捏着顾青的衣裳:“……那去看看。” 轿子里没有?新娘,本该坐着新娘的地方放了好多的野花,有?的新鲜,也有?枯萎。轿厢裸露的木料上还能看到一些稚嫩的涂涂画画,像是用烧过的竹竿涂抹上去的。 顾青就道:“村里的小孩调皮,常跑到这来玩娶新娘的游戏,这些花啊草的,涂涂画画,都是那些小破孩弄的。” 季卿语想到山神的祭祀:“他们不害怕吗?” “怕吧?刚开始怕,但等到耐不住好奇,见的次数又多,便有?人带头不怕了,不过被村里的大人知道,也会骂上两句,但好像也是因为挨了骂,来玩的小孩更多了……” 因为大人骂来骂去,说的就是对山神不敬,而?不是做了这样的事,会有?什么报应。 “将军小时候玩过吗?” “我一大老爷们,玩什么娶新娘?”顾青一脸不屑,说着又道,“我要娶就娶真的。” 真新娘站在?他身边瞧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明眸善睐的:“那将军小时候都玩什么?” 顾青看她这么笑,就移不开眼,季卿语笑起来很好看,朱唇皓齿,比那些什么酸臭文人说的“垂眸泣泪”要好看得多,顾青想到这,轻嗤了声,什么毛病,喜欢看人哭。 “……没玩,家里穷,就我和阿爹两个男人,整日去地里干活,种完水稻种花生、玉米,不是农忙的话?,就上山捡柴火。”顾青说着,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