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音说起这个的时候眉飞色舞,“我哥和我家那傻子经常吹嘘军营里的操练如何辛苦,他们熬下来如何厉害。哪里知道我们操练的时间也没比他们少呢,等来日在战场上遇着了,肯定让他们惊得下巴脱臼!只不知道殿下何时会派我们上战场……” 不觉又到了陆珏休沐的时间,天渐暗的时候,她就从大宅离开往自己的小院走。 刚走到门口,她就遇到了遇上了陪着侯大婶出来遛弯的侯源。 两家住得近,侯源和陆珏又排在同样的时间休沐,遇上是再正常不过。 侯大婶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远远的见了江月便站住了脚,略带心疼地询问道:“江娘子看着越发清减了,近来可有好好吃饭?” 之前江月的伙食都是侯大婶一手包办,虽她推辞了好多次,但侯大婶说她日常一个人也要开火,多做一份也就是顺手的事,江月就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近来江月常留在大宅,也就跟着珍珠、郁音她们一道吃大锅饭了。 “近来吃的挺好的,我平时吃的也不多,倒是没发现自己瘦了。” “怎么没有?”侯大婶把她拉着一通瞧,“你自己虽然就是大夫,但却并不知道照顾自己。若你是我女儿,我可该心疼坏了。” 侯源也开口道:“听我娘说,近来熊慧让你也去大宅洒扫了?那宅子阔大,洒扫一遍也不是什么轻省的活计。不然我去和熊慧说说……” 侯大婶也赞同地点头,“你给那么些人看病,本就是累的不轻,确实不好再做操劳的活计。今天猴崽子给我割了一些肉回来,我晚间给你做些宵夜,你吃了补补。” 江月还要推辞,却听一道男声突然插入道:“我也觉着你比从前瘦了不少,是该多吃一些。” 江月转眼,便看到了施施然走来的陆珏。 侯大婶和侯源见了他忙要行礼,他摆手说不用,而后唇边噙着一抹笑意,走到江月身侧,将手里的一个小包袱递送到江月眼前,“上次说好赔你的新裙子。” 江月余光已经扫见侯源古怪的脸色了,但事已至此,也委实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毕竟珍珠率领的女兵那边,全都知道了,等于这城寨中一小半人都知道了。 这种消息最容易不胫而走,侯大婶就并不意外,也就侯源这样刚从军营里头回来的,还不明就里。 “哪里来的裙子?” 江月伸手接过,陆珏却是把小包袱虚晃了一下,并未让她拿到,而是用一只手牵过她的手,说:“当然是城里买的,回家再看吧。” 他的掌心灼热,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那薄茧摩挲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略有些痒。 而且恰好是几日之前他弄了一手木刺,鲜血淋漓的那只手。 江月便也没把他的手甩开,只侯大婶微微颔首告辞,然后被他牵着往小院走。 侯大婶笑着目送了她们二人离开,然后拉了自家愣头愣脑的儿子,说:“走啊,不是说要带我出去逛逛。” 回到了小院,江月甩开他的手,拿出钥匙开锁,无奈道:“侯源才刚回城,很快便会从侯大婶或者其他人口中知道咱俩的关系。” 陆珏只作不懂,“我回自己的地方,看自己夫人,跟旁人有何干系?” 江月觑了一眼他腰间佩戴的腰封,正是前头他特地扔在自己衣柜里那条,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只好笑地弯了弯唇,问起别的:“你的体质容易留下疤痕,怎么把手上的包扎拆了?” “啊,这个不大方便。”陆珏一面解释,一面跟着江月进屋,“对你也不好。” “嗯?还能对我不好?” 陆珏说是啊,脸上的笑意又浓重了几分,“那日从城寨离开,熊峰他们就注意到了我的手,吞吞吐吐地问我怎么弄伤了?我说没什么事,熊峰就嘟囔说‘从前倒不知道江娘子这般凶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