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如今府中只有跟着成哥儿回来的王大夫,王大夫擅长的也是儿科。现下母亲身体不虞,是不是去请善仁堂的大夫来为您调理身体?” 谢老夫人拍了拍江月的手背以示感谢,转头道:“不必,这江小娘子须臾之间就能诊脉断症,有她在就好。” 诊脉断症虽是每个大夫都必须会掌握的技能,但大多都需要一个略显漫长的过程。 甚至讲究一些的大夫,还会要求四周环境安静,不能有半点儿让他分心的动静。 是以懂行的人光从这个,便能知道江月医术不差。 谢大老爷应是,而后便不再多言。 老夫人既发了话让她来诊治,这也就代表自家年前还能再来一笔进项,江月自然也不推辞。 为老夫人详细的诊过脉后,江月便要了纸笔,开了一副调养身体的方子。 谢老夫人也不提让府里的儿科大夫来掌掌眼,直接就让身边的妈妈去按着抓药。 江月又上头给老夫人推拿了半晌,确认她的情绪已经平复,加上谢家人也已到齐,便开口道:“您老莫动怒,其实今遭成哥儿走失,并非纯粹是家人的疏忽,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说着她便道出那蒙汗药来。 谢老夫人虽威严,但对江月一直很和颜悦色,此时听说一家子都是让人药翻了,才差点让成哥儿走丢。她没再看向儿子儿媳,而是蹙着眉若有所思。 她思考事情的时候,屋子里就越发安静了。 过了半晌,谢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有心了,这事儿我明白了,后头会查。时辰也不早了,留下用个饭可好?” 若换成其他人,江月肯定会腹诽这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别跟前头家里其他人似的,只以为是盗匪作乱。 但对着精神矍铄、眼神清朗的谢老夫人,江月便不会有这种想法。 因想着联玉还在外头等着她,江月便推辞道:“家人还在等我,今日便先回去了。” 中风可不是小事,需要悉心调养,江月和谢老夫人说好,翌日再来为她诊脉,便起身告辞。 谢老夫人力有不逮,便没有相送,只让两个儿媳妇送江月出去。 先前陶氏和金氏一直一言不发,江月便下意识地以为她们妯娌二人都是寡言少语的性子。 但从谢家老夫人跟前离开后,陶氏和金氏不约而同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就打开了话匣子。 陶氏虽是家中长房媳妇,但因为是续娶,所以比金氏还小几岁,如今才刚到二十,她圆眼镜圆脸,长得十分可爱讨喜,拉上江月的手,对着江月千恩万谢,“若成哥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是没活路了!多亏小娘子仗义相助,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 说着就要把手腕上的金镯子捋到江月手上。 江月忙道不可,“酬金我已经拿到了,大夫人莫要再客气。” 鹅蛋脸、桃花眼的金氏也连忙拉住自家嫂子,倒不是不舍得给个金镯子,而是提醒道:“这镯子是年前母亲特地让人给你打的!” 陶氏连忙住了手,感激地看了金氏一眼,“还好你提醒我,不然回头让母亲知道了,又得吃通挂落。” 说着陶氏又要伸手摸头上的金钗。 金氏越发无奈,“那也是母亲给的!嫂子别找了,咱们回来祭祖,你又是咱家的长房媳妇,从头到脚的首饰都是母亲使人打的!” 陶氏这才悻悻地放了手,眨巴着水灵的眼睛跟江月致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