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村民们这才讪讪地闭了上嘴。 诚然,江月确实品貌出众,但人家不是招女婿,是招赘婿啊! 本朝的赘婿地位比前朝高了不少,起码可以科举入仕,但同样让人瞧不起。 而且现在的江家二房也不能和从前相提并论。虽他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但看许氏在治丧完毕后都没带着女儿回京城,而是留在了村子里,便想也知道已然是没落了。 最重要的是,甭管他们心里乐不乐意吧,反正当着一众乡亲的面,谁也不好意思主动提想上赶着入赘这种事儿。 秦氏这才觉得气顺了一些,一边把大门合上一边没好气道:“呸,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让他们去当上门女婿,一个个的又跟锯嘴葫芦似的不吭声了!” 又想到方才江月那径自走了的洒脱劲儿,秦氏磨咬得后槽牙嘎吱作响,恨声道:“那江二丫头对我儿半点不留恋,老娘倒要看看她后面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去!” ………… 又说江月和江河离开宋家之后。 江月自然邀请江河去自家歇歇脚,吃口热茶。 毕竟从宋家到村口,是要经过江家老宅的,十分顺路。 江河却说不用,只把她送回老宅门口,将宋家归还的那些东西尽数交于她。 “我今日只拿了半日的假,既事情处理完毕,这便回了。族老那边……若实在没辙,再给我传信。” 江月跟大房虽然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得出大房对自家是有几分关心的。 但这顺路的工夫,却连家门都不进,又透着几分生疏。 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委实教人捉摸不透,好像生怕两家熟稔起来一般。 江月兀自沉吟,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她蹙着眉头往家门口走,却看房妈妈和宝画都已经等候在了那处。 房妈妈是特地留下看顾还在屋里沉睡的许氏的,而宝画则是因为素来有些不着调,容易乱说话,让房妈妈给扣在家里的。 虽说江河既出了面,这事儿多半就不用操心了,但母女二人一看到江月,还是立刻拥了上来。 宝画急道:“姑娘怎么这个神情,可是事情不顺利啊?好啊,那个老贼婆!”说着就要去拿院子劈柴的斧子。 房妈妈这次没拦着叫宝画不要冲动,气势汹汹的沉下脸来,一副也要去跟秦氏拼命的模样。 江月好笑地一手一个把两人拉住了,“解决了,很顺利。宋家暂时拿不出全部的银钱,但是归还了一部分东西。更有宋玉书亲手签下的欠条,没看我身上还挎这个小包袱吗?刚我只是在想旁的事而已。” 她们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许氏在屋里听到她们在院子里说话的响动,才发觉自己起晚了,连忙打开了窗棂,听了一耳朵知道事情已经了了,无奈道:“怎么不唤我起身呢?” “有大伯父出面,他既是咱家长辈,又是那宋玉书的恩师。我便觉得够了,想让您多睡一会子。娘也别折腾了,大伯父说县学中还有事,已经回了。” 许氏知道她们都在呵护自己,笑着微微颔首。 随后江月就进屋去,先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又把宋玉书归还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瞧,顺便重新清点归置一番。 别说,他确实厚道雅正,跟秦氏简直不像一家人——没有说还些用坏了、用烂了的东西来恶心人,放到台面上归还的都是看着簇新或者极轻微使用痕迹的东西。详细检查下来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笔墨这些我往后也要使,四书五经暂且用不上,但保不齐娘肚子里是个弟弟,往后读书启蒙,也可以用到。倒是这料子……”江月看着那石青色竹叶纹的衣料,“颜色本也不合我们用,又已经裁成了男装衣袍,也不知道能卖回几个钱。” 房妈妈就道:“这料子若不裁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