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太熟悉。 那是事情发生之前的状态。 漆黑深邃,暧.昧浓暗,能将人吞噬。 这么对看了几秒,沈止初不由地轻轻叫了声,“傅予沉。” 长桌那一头在聊别的话题。 这一声唤,只有包括章山傅予沉在内的两三个人听到了。 章山心头一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一瞬。 这叫法,听起来相当熟悉亲昵,甚至还带着几分依赖。 当事人傅予沉表情却相当淡然,他抬起手,手背贴上她的脸颊,温声,“你喝太多了。” 沈止初点头,“我想睡了。” 傅予沉站起身,“我送你去睡觉。” 沈止初也站起来,身形晃了晃,被傅予沉一把捞住,熟练地打横抱起。 说是送她去睡觉,可是那一晚,餐桌旁其他人喝过了好几巡,直到一个个醉醺醺地被司机挨个送走,也没人再见到傅予沉下楼来。 章山甚至不敢细想。 他们这些人在楼下喝酒时,楼上正在发生什么。 话又说回来,任凭他们敢想或者不敢想。 楼上发生的事也只有一种可能。 傅予沉没有将沈止初放到床上,而是放到了长沙发里。 房间内只亮着几盏台灯。 他坐在另一头,扯掉领带,点了支烟。 抽了几口,稍稍冷静点,他说,“沈止初,过来。” 沈止初懵懵然坐起身,就见他下巴轻点了下示意。 她慢吞吞下来,挪到他腿间地毯上,跪坐下来,仰脸看他,“干嘛?” 傅予沉看着她,“简正怎么样?” “嗯?” “不是不喜欢?”他平静地问,“那是什么?” 沈止初认真想了想,“简正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停顿一下,“我觉得乏味、无聊。” 傅予沉抽了口烟,徐徐吐出烟雾,又问,“谁有聊?” 她却像是仰着脖子仰累了,垂下眼睫,直直看着某处。 傅予沉顺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鼓鼓囊囊。 存在感极强。 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搁在沙发扶手上,闲闲地牵唇笑了笑,“……想吃?” 沈止初没说话,直接上了手。 傅予沉仰头蹙眉闷哼了声。 喉结难.耐地滚动。 他另一手抚上她后脑勺的黑发,扣着摁了摁。 指尖的烟还在燃。 烟灰支撑不住重量,扑簌扑簌掉落,落在他指背,烫了手,他都未曾发觉。 一根烟静静燃尽。 他掌心抚上她侧脸,抬起她下颌,哑声命令,“吞掉。” 话音还未落,沈止初就有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傅予沉静了静几近爆炸的心,“这么乖。” 沈止初直起身体环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说,“我喜欢。” 她补了句,“就你最坏,但是我只喜欢你。” 心再也静不下来,傅予沉骂了句脏话。 “你要把老子搞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