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点,劈开一切,来寻她。 压在心底的呐喊冲破了喉咙,她哭着说,“傅予沉,带我走。”不要把我丢下。 傅予沉将她抱起。 她伏在他肩头,喃喃着,“带我走,带我走。” 傅予沉却是把她放到了床上。 他慢慢地解开腕表,褪掉大衣、西服外套、马甲,而后一边拧松领带,一边平静地问,“你说的‘有分寸’,是什么意思?” 沈止初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问的是她与庾芳梦的对话内容。 她此刻极度脆弱,高墙摇摇欲坠间,下意识回答了他,“……我知道你要联姻,所以我有分寸,不会纠缠太久。” “……你这么以为?” 沈止初点头。 傅予沉扯掉领带,皮鞋也没脱,踩着床单压上来,将她摁倒。 他跪着,皮鞋因为动作而弯曲。 他悬在她之前,极平和地说,“沈止初,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喜欢我?” 她莹莹的眼眸里盛着泪水。 小可怜儿。 傅予沉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他对她已经极其熟练。 宽大的运动服被扔在地毯上。 沈止初望着他,几近失神。 他好像是这世上唯一的意义了。 她心里在喊:傅予沉,掠夺我,弄疼我吧。 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不期然呜了一声,“好疼。” 傅予沉一点一点吻她的脸,安慰。动作极轻,让她适应。 他问,“你不想结婚,是因为自己家庭不幸福吗?” 她轻轻点头。 傅予沉顿了顿,几乎是咬着牙,“沈止初,老子一定要跟你结婚,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生很多孩子,把那些不好的,统统忘掉。” 一字一句的低哑嗓音,伴随着其他杂音撞入耳膜。 在这像是诅咒又像是救赎的话语中,沈止初流下了热泪。 她攀紧了他宽阔的肩背,像攀着浮木。 那热泪,和他滴下的热汗混在一起,泅进床单。 她呢喃着,叫他的名字。 傅予沉偏头吻她的耳侧,低声,“我在。” 她像是求救一样,带着哭腔,“你要我吗?你会永远要我吗?” “要你,永远要你,我爱你。” 在他暗哑的带着喘的嗓音中,她意识中的虚空被填满,飘忽不定的思绪被牢牢钉回这世上。 - 两个人都睡着了。 再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窗帘大开着,窗扇开了条缝隙,隐有冰凉的夜风拂入,带走潮湿黏腻的气息。 沈止初推了推他的肩,小小声对他表示不满。 傅予沉扣紧了她的后腰,“不。” “我要洗澡,不舒服。”她说。 他终于还是抱她去洗澡。 洗完,他将她放在床尾凳上,换床单。 床也偏小,床单都是淡色的。 换好了,重新干燥地躺回床上。 傅予沉依靠在床头,打开台灯,点了支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