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他还带着一腔赤诚的真心。 她无法抵抗太久。 与他一起沉沦,是她投降了。 可是,人的求生本能,让她把这段关系定义为随时可以抽.身的炮.友。 傅予沉越是表现出专一忠贞的喜欢和爱,她就越是恐慌。 他会把她给自己构筑的安全屋,扫荡得面目全非。 若有一天,他要抽.身离去,那她要如何自处? 她不敢想象。 见她沉默那么久,傅予沉走近了几步,低眼看着她,“我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与你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第一次,所以,如果有哪里你不喜欢的,我可以调整。” “你不必如此纡尊降贵。” “我愿意,成吗?”傅予沉开始烦躁,“老子犯贱也碍着你了?” 沈止初垂着眼睫,不吭声。 倔强的脸,身形却那么单薄,让人觉得可怜。 她的样子,明明是需要拥抱需要怀抱,却执意要把他推开。 “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傅予沉压着怒火,“你也没谈过恋爱,不会是前任给你留下了阴影,那会是什么?童年创伤吗?” 沈止初眼睫动了动,抿紧了唇。 傅予沉凝眸看她,“……童年创伤?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可以吗。” 沈止初终于抬眼与他对视了,“你有什么资格指点我的人生?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拯救我?” “凭这天底下不会有比我更爱你的人。” “你凭什么觉得你是最爱我的?”她很平静,“你对我付出了什么?做了什么?是给我花了几个亿,但这就叫最爱了吗?” 傅予沉被气得脑子发蒙,“你觉得我没有心吗?你每一次的冷言冷语,你真觉得我不会受伤吗?老子一颗心被你反复撕碎,而我现在还好端端的,继续站在你面前,继续犯贱,凭的就是那一份你瞧不上的爱,” 他缓了口气,“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占有欲,我不否认。” “你一皱眉头,老子就心慌,你难得要东西,老子就像狗一样,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掏给你,如果你非要说这不是爱,我也没意见,你爱怎么定义就怎么定义。” “没必要把自己说的这么惨,”沈止初很冷静,“你不是很威风吗?这个家,你想来就来,想进就进,我拦得住你吗?” 傅予沉看着她,半晌,笑了声,“你现在,要拿这个来指责我?” “行,”他点点头,“那么,是不是还可以指责我,第一次亲你之前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这就是我想要与你划清的界限,”她说,“肢体接触可以,因为我们是炮.友,但是,未经我允许住到我家里来,这样的事,不允许发生。” “还他妈的炮.友,”傅予沉站在她面前,曲指托起她的下巴,声音低了几分,“你爽过了吗?就炮.友。” 沈止初转开脸,却又被扭回来。 傅予沉居高临下看着她,低声,“第二次后半段,你才会开始舒服。” 四目相对。 一时无声。 许是这话场景暗示的意味太重,于是,在对视中,气氛突然变了。 从怒火变成了□□。 他眸色愈来愈深。 彼此呼吸都重了,紊乱了,胸膛剧烈起伏。 傅予沉一把将她抱起,重又放到床上,单膝跪着床单,压下来亲吻。 鼻息交缠,意味极浓重的吻。 傅予沉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一直在震。 许多人在找他。 在彻底失控前刹了车。 他吻着她的眼睫,哄道,“不要吵了,好不好?” 沈止初缓了缓呼吸,“……我不想跟你吵架,是你一直在索取更多的东西。” 傅予沉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看了她许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