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她,“沈止初。” 她停下脚步。 “把解约书签了。” 她跟盛兴解约了之后,盛安才好进去。傅予沉不希望盛安连累到她在业界的声誉。 “我重新给你配几个人。” 沈止初顿了顿,转过身来,“不必了。” 娄小菲的合同是跟她绑定的,现如今就业竞争激烈,她不想让娄小菲跟着失业,如果娄小菲愿意,她打算带着她去元德。 “……你那个经纪人,丁岚,不靠谱。” “我知道。” 该说的话好像都说完了。 傅予沉并没有走近,他站在车旁,默了几秒,说,“你好好休息。” 这是漫长的一夜。 她一定很累了。 沈止初没有回答,转身输密码,进门。 - 傅予沉回到傅宅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傅之愚却穿着睡衣坐在一楼客厅里等他。 抱着臂,神色肃然。 傅予沉没有给他眼神,径直往楼梯走。 “站住。” 傅予沉没搭理。 “你把香海的老板抓了?还有建阳?” 傅予沉嗤笑一声,从楼梯上转过身来,“……您老糊涂了?我是警.察吗我抓他们?” “总得为点什么?” “几个犯.罪分子,警.察抓他们天经地义。” “我就不信,香海的事儿您之前不知道。”傅予沉眼皮那么一撩,眸色透出几分阴冷,“……你们这个圈子,该清理清理了。” 掌握话语权的永远是那几个恶心的中年男人。 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如果放任不管,不知道还有多少女人要遭殃。 傅之愚站起身,“……你打算怎么清理?” 傅予沉没再跟他多说,转头上楼。 这之后过了不几天,傅之愚就知道了,他是如何“清理”的。 回到自己的卧室,门还没完全关上,傅予沉就动手解扣子脱衣服,一路将衣服扔在地毯上,赤条条泡进浴缸。 水汽蒸腾。 他卸了全身的力道,松弛地靠着浴缸壁。 那时他气血上涌,下手是从未有过的狠,挥拳时手背许是蹭到了哪里,指节上有细小的擦痕,浸在热水中,有血珠渗出。 他双臂大张,搁在浴缸边缘,水珠顺着肌理明晰的线条下滑,混着血的水,自指.尖滴落,啪嗒啪嗒砸在瓷砖上。 闭上眼,眼前却不期然浮现了盛安那张不甘心的脸。 傅予沉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那是他自己。 在沈止初的眼中,他与盛安或许真的没有区别。 盛安好歹还克制了那么多年,最后,半分她的真心没获得不说,还要将她拱手让人。 她是个人,不是个可以被夺来夺去的玩物。 可是,包括他自己在内,这些男人一个个打着喜欢她爱她的旗号,枉顾她的意愿,利用权势利用地位,肆意妄为地摆弄她。 她讨厌他,讨厌得理所应当。 即便恨他,也是他活该。 这些道理,傅予沉当然懂得。 他虽然行事作风一向刻薄,不给别人留情面,但他从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起过占有的心思,更遑论不顾对方的意愿强行闯入对方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沈止初,他就干渴,难.耐。 一见到她,他的身体就条件反射一般要跟过去,真的如她所说,像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