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兜兜转转,经历了那么多是是非非,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就算我给你机会,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说了那么多,却丝毫未减江桐心头那份偏执。 他甚至有些激动,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直勾勾地注视着卫燕,神情执拗。 “我自来是不信命的。” “命运既对我不公,我又何须信他。” 他叹息一声道:“燕儿,从前的事,我知你不欲再提,但个中缘由,桩桩件件,那些阴差阳错,我都想同你解释清楚。” 江桐一番真挚陈白,卫燕却只觉累赘,她不欲再听,也不想再听。 “不必解释了。”卫燕冷冷打断了他,旋即轻笑,“就算是误会,那些事情有假,可那又怎样呢?” “你的态度是真。” 是啊,对待每件事情,他的态度都是可以自行决定的。 是他自己,抹杀了卫燕对她所有的情爱。 所以解释再多又有何益呢? 江桐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 卫燕再次坦然道:“江桐,说真的,过去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如今只想往后看,今晚会过来,也并非想听你再说这些陈词滥调,我本是想听你释疑解惑才来的。” 方才与江桐曲折了太久,卫燕此刻索性单刀直入,直切主题,若是他不愿与她谈这些,只是将她寻来的借口,那她便也不会再奉陪了。 “好,我定知无不言。” 江桐说着,身子完全撑起来,半靠在榻上,侧首静静与卫燕对视。 “今日那虎,何故突然发狂?” 卫燕问得直接,丝毫没有委婉的话术。 气氛有一刻的凝滞,帐内静得落针可闻。 江桐勾了勾唇,眸色变得有些深。 “燕儿是怀疑我动了手脚?” 卫燕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你特意将虎讨要了去,自然大有嫌疑。” 江桐轻笑,“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卫燕道:“看守自然有责,但焉知背后没有操手。” 江桐瞧着她,一字一顿清晰道:“燕儿聪慧,一眼便能猜出,我就是这其中操手。” 竟然自曝? 卫燕诧然,她如何能想到江桐会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在她面前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所做下的行径。 “你意欲何为?” 面对卫燕的质问,江桐没有丝毫心虚,反而坦然相对道: “若我说,今日这一出,全系某一人自导自 演的杰作,你信是不信?” 卫燕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喃喃出声。 “你疯了。” 离了江桐所在营帐,卫燕的心绪久久未能平息。 她自然是惊异的。 江桐行此举,无异是山巅上走钢丝,险之又险。 一不小心,便有性命之忧。 他如今可真谓是为达目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卫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想起江柯当初同她说的话,江桐早已不是故去的他了,他如今,变得有些疯魔。 可就在卫燕以为江桐会借此事取得高松的信任,爬得更高之时。 数月后。 事情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彼时她正在水榭喂鱼,兄长从回廊走过来,四面帷幔被惊风吹起,好似水面凌波。 卫峥官袍未脱,面容整肃地告诉了她朝中发生的大变故。 他说今晨在太极殿上,江桐突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高举奏章,跪于天子架前。 朗声状告了高松这些年来犯下的累累罪行。 且他手中,还攥着如山的铁证。 这一举,便将高松苦心经营了半辈子的心血,悉数掀了个底朝天。 朝局变幻,就似在他股掌之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