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啧」了一声,甩了下手里的拂尘:“侯爷的意思,咱家也明白。只是,太后娘娘要侯爷给的交代,可不是这个啊。” 淮阳侯顿时迷糊了,又赶忙给大太监塞了一张银票,赔笑道:“还请公公提点一二,太后娘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到底是国孝期间,虽说这女人确实死不足惜,但咱们太后娘娘的心,却是一等一的善,是不想杀生,免得不吉利。”大太监似笑非笑,“咱家虽说也不好揣测上意,不过咱家觉得,这女人这般歹毒,死罪难免,活罪难逃——这也算是给太后娘娘一个交代了。” 淮阳侯福至心灵,立即道:“是了是了,太后娘娘心地慈悲,自然是见不得杀生的。”他一挥手,“去,把这贱婢,拖出去打上她——” 淮阳侯小心翼翼窥了下大太监的神色,见他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也只好咬了咬牙,怒道:“打上她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冰天雪地的,就是强健的男子挨上这五十板子,都未必挺得过去。王秉秋生得弱柳扶风,五十板子下去,那是要活活把人打死啊! 但偏偏大太监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淮阳侯也就模模糊糊的摸到了陆太后的意思——陆太后,这是不想背上什么赐死别家女眷的名声,又要让这王秉秋,付出足够惨烈的代价! 五十大板,定然不会当场死亡,血肉模糊的挣扎几天,慢慢痛苦而死,可比一杯毒酒要来得痛苦多了! 王秉秋自是也明白,她又剧烈的挣扎起来,不停的「唔唔唔」着,眼里满是泪。 但无人理会她。 大太监更是甩了下拂尘:“走吧,咱家去院里「观礼」去。” 淮阳侯忙不迭的应着,让人摆好了长凳,把王秉秋捆在长凳上,结结实实的,打了五十大板。 因着宫里来的大太监还在看着,家丁也不敢留手,板板是都打到了实处,王秉秋嘴里塞着抹布,惨叫是一声不漏的全堵在了嗓子眼。 打到十四板子的时候,王秉秋的后背就已经血肉模糊了,她本人更是晕了过去。 淮阳侯悄悄的看了大太监一眼。 大太监在那微微蹙眉,淮阳侯立刻一个激灵,大声道:“拿凉水泼醒!” 一盆凉水兜头而下,王秉秋又被迫醒了过来,她疼得惨无人色,叫都叫不出来了。 这样反复几次,五十大板打完,王秉秋几乎没了个人形,只有进的气,没什么出的气了。 大太监这才目带满意的站了起来:“行了,太后娘娘心慈,还令咱家带了些宫里的金疮药,一会儿你使人给这外室女敷上,好好养着——咱家也要回宫跟太后娘娘复命去了。” 淮阳侯赔着笑送了大太监出府。 家丁有些为难的问淮阳侯:“她还有气,侯爷,这……” 淮阳侯满脸戾气,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方才没听见吗?太后娘娘是要这个贱婢活着!” 有时候,活着,可比死,更痛苦多了! 王秉秋受了罚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安北侯府里。 庄云黛正在安北侯府陪着赵静萱说话。 听得这消息,安北侯府的丫鬟们都颇有些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恶有恶报!”就连章嬷嬷,都忍不住双手合十,“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赵静萱却安静的笑了笑,脸上没太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