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献礼的。” 门房一愣一愣的:“什么献礼?” 庄云黛抬手,锣鼓队那敲锣打鼓的声音骤然停下来。 她要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她的话。 庄云黛笑盈盈的,扬声道:“承蒙平岭县父老乡亲们的厚爱,我最近在县里做串串,取得了一点小成绩。无奈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串串的配方,竟入了贵府香姨娘的眼。说来这也是我这配方的荣幸,能被贵府姨娘看中——但贵府姨娘想要这配方,同我说一声就行了,贵府家大业大,我不过是一介孤女,带着弟弟妹妹,靠这点串串挣个辛苦钱,哪里能同贵府姨娘抗争?贵府姨娘早说的话,我定然双手奉上了,贵府姨娘也就不用伙同家人,绑架我的妹妹,来问我讨要这配方,并一百两银子了!”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只知道庄云黛要献出方子,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一听都吓了一跳:“还有这等事?” “是真的!”一好事者在人群里叫,“方才衙门升堂了,审的就是这么一桩事!那犯人还是人家这位小姑娘的大伯娘!真真是好狠的心啊,为了个串串配方,把自个儿不到六岁的亲侄女捆到山洞里,为大侄女要配方!” “哎呦,竟然是真的!” “这也太可恶了!” “我们平岭县民风向来淳朴,竟然有这种枉顾人伦的丑事!真是丢死人了!” “方才这位姑娘的意思,是说这朱府的姨娘,也参与了这事?” “真真是坏了良心了!” 四下里议论纷纷,门房听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他断定这事他处理不了,赶紧屁滚尿流的就往院里跑,去通报了。 百姓们还在议论纷纷,庄云黛一抬手,锣鼓队又很是热闹的敲敲打打起来。 倒是有种别样诡异的热闹。 不多时,朱夫人扶着丫鬟的手,快步出来了。 她走得有些急,向来妥帖的贵夫人,这会儿微微气喘,眼眸里带着些微的怒意。 她眼神落在站在队伍最前头的庄云黛身上。 庄云黛静静的站在那儿,嘴角噙笑,从容不迫,好似真是来献方子的。 庄云黛见朱夫人出来,她神色不变,抬手,锣鼓队便又停了。 朱夫人气得心口微微发痛,但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她还得表现出一副对此毫不知情的模样来。 她有些诧异,又有些不解的模样:“云黛,你这是做什么啊?” 朱夫人叫的亲热。 庄云黛规规矩矩的向朱夫人行礼:“夫人好,我是来给香姨娘送方子的。也衷心的祝愿香姨娘拿到我的方子后,前程似锦,越来越好。” 朱夫人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但她不能显露半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朱夫人面带无奈,“我怎么看不懂,也听不懂?” “原来夫人还不知,”庄云黛笑吟吟的,根本不介意再说一遍,她扬声道,“贵府香姨娘看上了我的方子,也不知道怎么同家里人说的,她娘直接绑架了我妹妹,想要这个方子,我一个平民小百姓,惹不起,所以,眼下为了避难,自愿把方子献给香姨娘。” 朱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 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她那好外甥费子晋。 这好外甥,真就为了给这庄云黛撑腰,丢下一张银票,离开了朱家。 她上午知道这个消息时差点没被气到心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