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快提出告辞,他身上毕竟担着要职,不可能真有闲暇偷香度日。 沈瑶目送他离开,心情五味陈杂。 这时,碧云从夹道内钻出来,笑嘻嘻凑到沈瑶耳边, “姑娘,脸疼吗?” 沈瑶讪讪一笑,前脚嫌位高权重的男人不够体贴,后脚便来给她疗伤。 打脸来得太快。 “是挺疼的。” 第24章 暮色四合, 沈瑶摆好晚膳,遣人去请谢钦用膳,得知谢钦回了衙门。 她愣是吃了一惊, 该不会为了给她送药油中途折回来, 现又回去当差? 碧云见她面色古怪, 憋了一肚子笑,待用完膳陪着沈瑶去园子消食时便道, “看样子侯爷对您生了情。” 沈瑶却不敢苟同, “那是感激, 不是感情。” 说到底他是因感激她当年那份襄助,一直包容她,袒护她,沈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谢钦对她心生爱慕。 至于今日, 大约是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想负责。 沈瑶倍感压力。 谢钦今日过于反常, 在朝堂可是掀起了悍然大波。 先是告假不上朝,这已经是闻所未闻, 午膳一过又不见踪影。 以至于郑阁老不顾烈日灼灼在庭中往西边张望, “今日太阳莫非打西边出来的?” 身旁的吕尚书拢着袖接话, “打没打西边出来的不知道, 但老夫确定谢府今日风平浪静。” 除了家里夫人生孩子,郑阁老想象不到谢钦因何事不上朝。 “那可是个废寝忘食的疯子啊。” 诸位阁老聚在文华殿廊庑下喝茶吃冰瓜,话头话尾均在议论谢钦。 “怕是与谢夫人有关,上午谢大人入阁时,我瞧见他嘴皮都破了, 定是谢夫人的杰作。” “嘿嘿嘿...别看谢首辅沉稳老道,人家也才二十五, 正值血气方刚,闺房热切一些也在所难免。”一群老大人咧嘴直笑。 “清执也有今日。” “那位谢夫人好生了得,是个人物。” “我也听说了,那温家的房梁都差点被她给掀了。” “我看哪,她不是沈大人与段夫人的义女,怕是亲闺女,你们可记得蓟州段家那位太夫人?当年敲登闻鼓替夫伸冤,闹得满城风雨,谢大人以后这日子哟...有的他受。” 吕尚书轻轻一哼,“堂堂首辅,回头可别成了个妻管严。” 郑阁老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妻管严也没什么不好。” 旁边礼部侍郎轻轻推了推吕尚书,再悄悄往郑阁老努努嘴,吕尚书顿时明悟,先是一阵赧然,旋即暗自不屑。 这内阁风水可不好,首辅与次辅均是妻管严,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活在女人淫威下可怎生了得。 吕尚书羞于与这些人为伍,背着手正打算离开衙门,前方穿堂跨进来一道修长身影,只见他面如冷玉目不斜视朝北面正中那间堂屋去了。 临近跨过门槛,投来一道冷肃的眼神。 大家慌忙作鸟兽散,各忙各的去了。 翌日晨起,沈瑶手腕不疼了,身上印子也消了大半,唯独双腿因前夜持续一个姿势过久还有些发酸。 夏日燥热,老太太夜里睡得不安生,晨起总要补眠,大家伙并不敢去吵她,沈瑶照样先去果圃查看树苗,原先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