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都写遍了快乐。纤细白皙的胳膊紧紧地抱着许柯,脑袋也不自觉地埋进他的颈窝,无尾熊一样挂在许柯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说完那个字之后有些复杂的眼神。 其实他也很想问一句,能不能也不要喜欢别的男人,尤其是……陆川。 没有资格吃的醋才是最酸的,许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和童依这断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是如何开始,也比任何人都明白等到童依玩腻那一天会是怎样决绝的结束。 即便如此,他还是利用了童依奇奇怪怪的胜负欲,还是想要和她有这样勉强算得上借口的牵扯。 前几天陆川的提醒言犹在耳,刚刚介绍自己时童依的犹豫历历在目,许柯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从来清醒理智的人难得有这样茫然失措的时候。 “那,”童依晃着他的胳膊,“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气了啊?” 刚刚的气氛实在是奇怪,自己情绪乱七八糟也就算了,怎么许柯这样清清冷冷与世无争的性子,差点和陆川那个桀骜难驯的浪荡公子掐起来? 思来想去,能被当作导火索的大概也只有自己,所以理所当然地就想到了今晚她一时没忍住,出手收拾官岩的事情。 自己为难了他的朋友,他要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晚的针锋相对也算是事出有因。 事情因自己而起,那只能由自己平息,所以见他这会儿终于又恢复了清冷理智,童依就开始旁敲侧击地试探了起来。 许柯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静默的眸里漆黑如深渊,童依发觉了他的逃避,所以心底更加笃定。 见他没有说话,童依索性直接摊牌,眼底却是一片坦然,连声音也听不出半分愧疚,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好吧,我承认,今晚我是故意想要整蛊官岩, 才让人给你们买ad钙奶的。” “只是因为想要整蛊他?”许柯垂下眸去看她,童依手指一直缠着包包细细的链条,这是她心虚时常有的小动作。 “还有就是……不想你喝那一杯酒。” “你酒量那么差劲,平时还不好好吃饭,这是为你着想好不好!”童依咬了咬牙,嘴里小声地嘟囔着,却半点也没提不愿意让他喝那杯酒的真实原因。 许柯愣了愣神,清冷的眸里不禁有些好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啊?”童依苦恼地皱眉,男人的心思难猜,许柯的心思更难猜。 他太聪明,往往会预判自己的预判,好几次童依的小心思都是靠着耍赖才能得逞。这种感觉就好像读书那会儿,只要许柯不参加联考,年级榜上自己肯定能够稳坐第一,可每每他一出现,自己的名字就只能退位让贤。 这样的不甘困扰了童依许久,直到她把许柯拿下之后赖在他怀里撒娇,心底一直空落落的角落才终于得到了满足。 因为什么呢?许柯当然知道原因,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漆黑的眸里一片静默,连轻轻吹在身上的晚风也带了几分萧索。 童依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小脑袋最终又垂了下去,声音也比刚刚弱了几分:“好吧好吧,中午告诉你一定在家乖乖听话转头又跑来了清吧,也是我不对。” “但是,你也没告诉我说你们庆功宴订在清吧里啊!”她话锋一转,微微上挑的眼尾还泛着抹淡淡的红,像只委屈的小兔子一样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让许柯看得莫名有些不忍心继续追问,“所以……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 果然,不论怎么说都是她有理。 许柯挑着眉,心底似有思量,矛盾纠结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一方面,他恼恨自己这么轻易就让事情翻了篇,另一方面,又实在对这样的童依没有办法。 清醒的人往往最痛苦,比如许柯,清醒地看着自己再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