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意外。 这几个大夫的医术兴许是不错,但是对毒可能没那么了解。 徐氏看着沈笙卿白净的脸,鼻子一酸,眼眸里有了泪花。昨日沈笙卿大概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没将身体内的毒说的那么严重。但是若是她身体内的毒真有那么好解,今日这几个大夫为何会如此没有头绪? 徐氏忽然想到沈笙卿是从药王谷回来的,药王谷若是有方法解沈笙卿身上的毒,沈笙卿也不会这样回来了,那沈笙卿…… . 待送走几个大夫,徐氏回到沈笙卿的身边,拍了拍沈笙卿的手,说道:“昨日你还让我不要将你的事情告诉夫君,但是你若是真有个好歹,你是想让我和夫君都悔死吗?” 见徐氏如此为她担心,沈笙卿的心中也过意不去,说道:“怎见得我会一点儿救都没有了?嫂嫂莫诅咒我,我还要看着嫂嫂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世鹤娶妻生子,我还要给他备贺礼。” 徐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无法实现你所说的,我去阴曹地府,也要将你给抓回来。” 沈母死时,她是亲眼看见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想法子解了沈笙卿身上的毒。 为了驱散二人周身的悲伤气息,也是为了庆贺沈笙卿下定决心和楚时渊和离,徐氏带沈笙卿去了府外。 距离沈府不远的地方便有女子喜欢的银楼,胭脂铺子,成衣铺子…… 徐氏拉着沈笙卿的手走进了一家银楼,将一支镶嵌着红宝石的流苏步摇在沈笙卿的头上比划了几下,说道:“嫁人几年,妹妹倒是越来越打扮素净了,妹妹生得如此美貌,难道还想将自己的美貌藏起来不成?” 听见徐氏的话语,沈笙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上素雅的衣裙。 沈家身为大燕第一富商,沈笙卿自然是不缺银钱的。而且就算是不包括沈家的银钱,沈母也给沈笙卿留下了不少银钱,足够沈笙卿富足地过好几辈子。 从前沈笙卿没嫁人时,光是她的衣裳和首饰都占了好几个屋子,沈母曾经还专门让人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放置被沈笙卿遗忘了的衣裳和首饰之类的,若是出了什么新款式,银楼和绣楼也都会派人送到她的府上,以至于很多衣裳和首饰,她穿戴过一次,就想不起来了。但是她嫁给人后,她自己都记不清她上次添置衣裳和首饰是何时了。 楚时渊不是喜欢奢靡之人,她还记得她和他刚大婚时,她让他帮她挑选哪根簪子适合她,他却说‘夫人一支簪子,可以供普通百姓几年的生活。’ 从那以后,她就不怎么添置新的衣裳和首饰了,甚至默默将自己比较高调和昂贵的首饰给收了起来。 楚时渊喜欢女子素雅的打扮,她平常的衣裳也都是素淡的。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为了迎合楚时渊的喜好,连自己喜欢的簪子都不能够戴的打扮。 现在她都决定和楚时渊和离了,自然是不用再顾忌楚时渊的想法了。 沈笙卿看着徐氏手上的步摇,笑说道:“嫂嫂的眼光真好,我觉得这支步摇挺适合我,这支簪子也不错。” 说话时,沈笙卿从掌柜的手里的托盘里拿起一支嵌珠宝花蝶金簪。 徐氏说道:“妹妹既然喜欢,将这簪子和步摇都买下便是。” 她娘家是也商贾,只不过产业没有沈家这么大,但是也不缺银子。而且她今日带沈笙卿出来,本来就是有意让沈笙卿走出楚时渊带给她的悲伤。 沈笙卿微微勾了勾唇角,说道:“好。” 她嫁给楚时渊的这几年,所思所想皆围绕着楚时渊,如今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和楚时渊有关的一切,也该随着自己的心意活了。 除了徐氏和沈笙卿手上的簪子与步摇,沈笙卿和徐氏又在银楼挑选了几套头面,见实在没有什么合眼缘的了,二人才离开银楼,又在附近的绣楼和胭脂铺子购买了不少东西。 沈笙卿好久没有这般不用顾忌他人想法,随心所欲购买自己的喜爱的东西了,感觉因为身体内的毒,笼罩在她的身上的阴影都散去了一些。 不远处的一间酒楼 靠街的厢房里,两个身姿不凡的男子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眼睛看着窗外。 其中一个男子一袭竹青色衣袍,面容清隽,正是当朝首辅,楚时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