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制饼干班今年又拿了个先进,哪怕她自己连续二年都是劳模。 面对满场掌声,她脸上没太多笑容,下台就把东西递给了和爸爸姥姥来看热闹的两个崽。 怕夏母总想着信的事,她特地叫陈寄北陪着夏母带了两个孩子过来。 小小的承冬和半夏肉嘟嘟奶乎乎,一个赖在爸爸怀里不肯下来,一个小脸严肃,说什么也不要人抱,迈着小短腿自己走。甫一出现,就萌翻了一群人。 不仅机制饼干班这些可以做爷爷奶奶的老大叔老阿姨,面包班的人都跑过来逗孩子了。 此时台上重新开始表演节目,小半夏坐在爸爸肩头颠啊颠,已经嗨过好几轮。 接过妈妈递来的搪瓷缸子,她抱了下,没抱动,就捧着放在了爸爸头顶上。 于是陈寄北冷着俊脸,从脖子上骑个崽,变成了脖子上骑个崽,头上还顶个杯。这造型和他冷峻的气质太不符,谁见了都忍俊,何二立远远看到,更是笑得捂起了肚子。 大概是觉得爸爸头顶放得挺稳当,小半夏把他当桌子了。 两个小爪爪捧着,还把小嘴巴凑过去“吸溜”了一声,“喝糖水,半夏,喝糖水。” 模样稚嫩又可爱,逗得周围人一阵笑。 小承冬不要人抱,就站在夏芍旁边的长凳上看节目,小身板挺得笔直。 接到妈妈递给自己的毛巾,他绷着肉嘟嘟的小脸看了看,又打开研究了下,表情十分认真。 夏母就跟他解释:“这是毛巾,早上给咱们小承冬擦脸的。” 小承冬看看她,立马伸出抓着毛巾的小手,“姥姥,给。” “给我了?”夏母有些惊讶。 小承冬点头,“毛巾,姥姥擦脸。” 夏母那脸上就笑开了花,赶紧接过来,“对对,毛巾擦脸,咱们承冬可真孝顺。” 周围人又是一阵笑,离得近的更是忍不住摸摸他的头。 也因为两个崽和这番热闹,夏母直到回去还是高兴的,也就暂时忘了提信的事。 过完国庆回去上班,还有人跟夏芍说她家两个孩子多招人稀罕。 “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还听话,那么多人一点不怕生,也不闹。” 夏芍只是笑听着,几个人说完她家的孩子,又说起班里那位老阿姨,“蒋姐该退休了吧?” “是该退了,年底就退。”那位老阿姨笑道,“还是咱党和国家好,人老了还能有退休金。我这运气也好,临了临了,还跟着占便宜,又涨了一级工资。” “谁说不是,这日子以前哪敢想?” 和多数小年轻不同,这些老大叔老阿姨都是经历过战乱年代的,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苦。 “这么说,明年搞不好要招人。”唏嘘完,梁秀英道,“上半年酿造车间已经退了一个,翻过年酱菜车间也得有人退,还有木匠房的马四全……不招,人手该不够用了。” “是应该招了,上一批招那些家属工,能转正都转正了。”姓蒋的老阿姨点头。 事实上要不是换了烤炉,解放出一部分人手,糕点车间的人早不够用了。 只是说起上一批家属工,众人就不禁想起同样是那一批家属工的夏芍。 人家刚转正,她已经是班长了,还主办了那么大的交流会,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正要也感慨两句,有人敲门,“夏班长,有你的电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