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从桶上掉下来,陈寄北没再动,手却默默把人搂紧了。 夏芍靠在他胸前缓了会儿,坐直身,“不过送酒太常见,家里有苹果,还可以做点苹果醋。” 送什么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能不动声色把木桶送过去。 陈寄北没有意见,“你做主就行。”低头又在她唇上吻了下。 夏芍最近算是发现了,每次出了点什么事,心情低落,这男人就会变得格外粘人。 他也不说,就低垂着眼帘不时挨两下,像个求抚摸求安慰的大狗。每到这个时候,夏芍总是忍不住心软,由着他挨,有时候还会主动抱抱他,摸摸他的头。 谁叫这男人放在她前世,也就是个上大学的年纪,谁叫他还比她这具身体小一岁。 然后挨着挨着,男人的吻就像这刚烧起炕的屋内一样开始升温。 这回夏芍踩刹车了,一口啃在男人嘴唇上,“还没吃饭呢。” 陈寄北被她推着不得不退开少许,一双漆黑的眸子就定定看着她,唇抿起,显然不太情愿。 想想酒厂那件破事,夏芍抬手摸摸他发顶,“等晚上的。” 这就是承诺了,男人闻言,抿紧的薄唇总算放松少许,只是依旧没放开人,就这么默不作声抱着。直到夏芍第二次推他,他才松了手,放夏芍去做饭。 之前渍的酸菜还不到时候,倒是辣白菜已经可以吃了。 夏芍本就会做辣椒酱,没有直接涂抹辣椒面,而是调成酱均匀地抹在每一片叶子上。做好的辣白菜被染成了淡淡的橙红色,咸辣爽口,细品还有苹果的甜香。 夏芍又炒了个热菜,两口子吃完饭刷完碗,已经六点多了。 既然有了主意,陈寄北没再耽搁,饭后就切了几块木料,研究怎么等比例缩小。这个做起来比大号的木桶还要细致,直到他开始收拾工具,也只做出了两片木叶。 “才七点半?”夏芍抬头看了眼小座钟。 话刚说完,就发现男人眼也不眨看着她,黑眸幽深,眸底隐有暗火。 夏芍想起来了,只是依旧有些无语,“是不是太早了?” 陈寄北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见她半晌没有表态,又垂眸把工具拿了出来。只是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有点磨蹭,完全不像平日那般干净利落又有条不紊。 夏芍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连环画,“洗漱睡觉吧。” 原本还有点磨蹭的动作倏然变快,没到八点,男人已经熄了灯,钻进了她的被窝,“媳妇儿。” 自从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他就喜欢跟夏芍在同一个被窝里面睡,尤其是事后,钻的还通常都是夏芍的被窝。他自己的要么闲置在一旁,要么就盖在夏芍的被子上面。 夏芍有些无奈,“明年找人换点布票棉花票,做个大被吧。” 单人被睡两个人还是有点挤,有时候她半夜醒来,发现男人大半个背都露在外面。 结果这回男人没说:“你做主就行。”他犹豫都没犹豫,“今年就做。” 可今年一月份过年,满打满算就剩一个半月了…… 夏芍想说,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声嘤哼,连人带心跳已经被人含进了口中。 柔软的小背心早就被推了上去,亲吻和灼热的呼吸一起落在皮肤上,顿时点燃一片酥麻。夏芍手搭在男人肩上,下意识揪紧,身体却又蓦地一僵。 “等下!你等下!”她使劲推了推男人。 陈寄北抬眸,“怎么了?”声音暗哑,黑暗中眼里还有一丝醉死人的迷乱。 真的不怪夏芍意志不坚定,换了谁来,都得馋死他这副身子。别说晚上少睡两个小时了,不睡觉都得睡了他,看似冰冷的人动起情来实在是太性感太诱人了。 只不过…… 夏芍又推了推男人,有些丧,“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陈寄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