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望着那些东西,转眸看她一眼,“会不会是给你的?” 给她的? 夏芍一愣,想到什么,又在箱子里翻了翻。 然而一张字条也没有翻到,最后只在两个装巴旦木的纸袋子上找到两行字: 一个写着给夏芍,一个写着给陆泽同,麻烦他们转交。 这回她确定了,“应该是杨巧娟寄过来的。”再看那些东西,神色难免有些复杂。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杨巧云泼辣、贪婪、好享受,人也没什么节操。杨巧娟却是个知道感恩的,人都远走他乡了,竟然还想着给她和陆泽同邮东西。 不过这些虽然是当地特产,一下子邮这么多,估计也不便宜。 夏芍吐出口气,“还有余力给咱们邮这些,她过得应该不差,找个时间把东西邮给表哥吧。” “嗯。” 陈寄北把给陆泽同那份都挑了出来,正好他们刚收到陆泽同的邮包,明天一起打个电话。 剩下他们那份,夏芍把大枣拿去洗了几个,一咬,果然肉又多又甜。 她随手往陈寄北嘴里也塞了一颗,“有枣,有巴旦木,咱家还有奶粉。改天有时间,我做个奶枣吃。” 陈寄北咬着那颗大枣,声音略显含糊,“你做主就行。” 第二天送夏芍去单位,他又借警卫室的电话给陆泽同打了一个。 吕大爷正蹲在炉子旁给二蛋儿做狗食,“我就猜你昨天接了邮包,今天得打电话。你这个表哥真是比亲哥还亲,人家亲兄弟、亲父子,也没有整天邮东西的。” 听到这话,陈寄北疏冷的眉眼柔和少许,低声对着话筒叫了声“哥”。 “东西收到了?”陆泽同语气含笑,“你嫂子给我织的时候顺手给你们两个也织了件,就是没见过本人,只听我说了大概尺寸,也不知道穿着合不合身。” “还行。”陈寄北说。 上回那条布拉吉肥了点,这回好歹是毛衣,宽松点也没关系。何况夏芍这两个月又长了些肉,晚上抱在怀里没那么轻了,也不用怕稍微用点力,就会把她伤到。 陈寄北眸底有些暗,问陆泽同:“哥,你有杨巧娟的地址吗?” “有,怎么了?他们找你要地址了?”陆泽同语气显见地一沉。 “没。”陈寄北说,“杨巧娟给夏芍邮了点东西,还有你一份,回头我给你寄过去。你要是有她的地址,就给她写封信,告诉她该得到报应的已经都得到报应了。” 姜百胜就是处理这个案子的,这件事的最新进展,她和夏芍都知道。 杨巧云脸毁了,孩子也没保住,因为大出血,差点没了一条命。 杨母赶过来看到女儿,直接哭晕了过去,醒来后人就坐在那掉眼泪,直说后悔。后悔当初没把那王八蛋送进去,后悔没叫女儿和刘大军离婚,后悔伤透了小闺女的心。 如今一个女儿走了,一个女儿毁了,她还是一个都没保住。 这回刘铁萍倒是不拦着杨巧云离婚了,甚至恨不得活撕了这个不守妇道的败家娘们儿。可杨巧云成了这样,更没法嫁人了,干脆赖上她,下半辈子都让她养活。 这两个人眼见着是要长长久久地互相伤害下去,刘大军的牢也坐定了。 陆泽同听着沉默半晌,“行,我会写信告诉她。” 顿了下,又长叹一口气,“老领导就这一双儿女,最后全落得这么个下场。” 陈寄北没说话。 他不会安慰人,而且他对刘家人没什么好说的,这么做,只是夏芍想让杨巧娟心里好过些。 那个女人拥有着比谁都柔软的内心,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天地都能够照亮。 陈寄北挂断电话,和吕大爷打了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