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娇娇的惊呼。 女子娇声哀求:“别这样……好么?” 采月和兰香顿时明白了,对视一眼,悄悄退到楼下。 室内燃着香,雾气从香炉里氤氲飘出,崔寄梦的目光也变得轻烟一般飘忽,被重重揉搓了下,“专心些。” 她像一只头尾被钉紧的鱼,扭动着设法逃脱,目光掠过桌上锦盒,灵机一动:“我、我忽然想起来,殿下让我交给你一个盒子,兴许是要紧的东西。” 谢泠舟放过她,探入的手收回,抓在前面的另一只手亦松了开,拿过桌上的盒子打开,手却顿住了。 崔寄梦迷蒙的目光逐渐清明,望了过去,是几片薄如蝉翼,长条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不明白,扭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耳根发红,可崔寄梦还是没懂,好奇心驱使她伸手想拈起细瞧,盒子却被吧嗒一下合上。 谢泠舟又是初见时那副红尘不侵的模样,淡道:“没什么,寻常物件罢了。” 习惯使然,他一正经起来,崔寄梦反倒多想,隐约觉得这定然不是正经物件,忙故作自然从他怀中出来:“我有些乏了,天色不早了,表兄快些回府吧。” 谢泠舟顿了顿:“好。” 他走出园子时,守在外头的云鹰怔住了,公子来时不是说要在这里过夜么?怎的又回去了,直到经过灯下时,发觉谢泠舟面色虽一如既往的冷,但耳根通红。 原是被表姑娘调戏了! 当夜,崔寄梦躺在长公主府的榻上,辗转反侧,直到很晚才睡着。 迷糊间,手上似乎多了一片薄薄的东西,睁眼一看,发觉自己坐在大表兄怀里,与他面对着面。 而她手中,是那锦盒里的东西。 崔寄梦将其套在拇指上,实在太大了,像小孩子穿大人的衣裳,她瞧着这形状像罗袜,便要往脚上套。 谢泠舟无奈:“不是这么用的。” 崔寄梦不解:“那如何用?” 他蛊惑道:“想知道?” 随后,崔寄梦知道了那薄如蝉翼的物件是用在哪儿的。 她像被蛰到手般,想甩开,被谢泠舟按住了:“有劳表妹,帮忙穿戴。” 他扶着让她便于上手,崔寄梦这才发觉,那东西形似布袋,开口处有一根细细的绳子,用于调节大小。 她系上时不慎勒紧了下,谢泠舟顿时收紧下颚,吓得她忙解开,手被他按住了:“无碍,系紧些好,不易掉。” 谢泠舟搂紧了她,随即崔寄梦感受到了那层薄薄物件的质感,干巴巴的,正因有些微粗糙,磨过柔嫩肌肤时感觉一阵酥痒,有了别样的妙处。 后来被泡软了,变得软滑,阻隔在肌肤之间,感觉很是微妙。 崔寄梦被转了过来,面对着琴桌,颤着手弹琴,一首曲子断断续续的。 谢泠舟两只手则一上一下放着,他亦在奏一把名琴,所奏的当是一首杀伐之气很重的曲子,指端不停翻动挑拨,琴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躁。 最后那蝉翼般的物件还是经不住反复折腾,啪嗒一下掉了下来,被谢泠舟塞入她手心里。 此刻和谢泠舟一道坐在马车上,想起昨夜,崔寄梦手不由一抖,手心猛地一甩,要把那团沉甸甸的蝉翼甩开。 “怎么了?” 崔寄梦醒过神,大表兄坐在对面,好整以暇看着她僵硬的手,笑着问她:“手里有东西?” 他这神情叫她想起当初他们一道去道观寻求解决之法那日。 也是在马车上。 他说:“上次在马车里,你胆子倒是大一些”,而她却把现实和梦境算在了一起,脱口而出:“哪一次?” 彼时谢泠舟便是这样的眼神,仿佛他是无心问起,是她自己不争气想歪的。 崔寄梦越回想越觉得实在气人! 她没有回答他方才的话,反问他:“昨夜表兄给我看的东西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