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刚休假,温杳和他说好一起吃午饭。 陆京航算准了时间从老宅回来。 结果温杳拨过来的电话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陆京航,好久不见啊。” …… 主干道上,陆京航把一辆宾利开成了越野车。 他脚下的油门就没松过,紧急打着电话。 “地址。” 蓝牙耳机的灯闪烁了下,徐徐传出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在香山广场顶层,他躲过了所有的摄像头,伪装成保安上去,看来是有备而来。” “刑警支队已经出警了,当务之急就是安抚他的情绪,别伤害人质。”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沉重,但是没人开口。 言斯晚顿了下,“陆京航,你冷静点。” 冷静。 他怎么可能冷静。 任凯是个疯子,温杳在他手里,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 言斯晚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陆京航都听不进去,他看着地图上那个高速移动的点,把车里的警报器拿出来,直接吩咐清场给陆京航让道。 他有分寸。 言斯晚就怕他不冷静,毕竟任凯,那个人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香山广场顶层。 温杳被他扣在栏杆上,脖颈处抵着的是一把真材实料的匕首。 她从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麻木,那种感觉就像一口气喝了汽油和一桶烈酒,脑袋昏沉身体火辣。 任凯看着她笑得阴森。 “你认为我怕坐牢吗?” “我和我哥的人生在七年前就被陆京航毁了。” 温杳双手被他反剪着绑在身后,听着他发疯似的说着些胡话,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过了好一会。 楼梯间的防火门被推开,一个身影冲了出来。 温杳还没看清来人,任凯眼疾手快地把她拎起来推向栏杆外边。 眼下是离地面30层的高空,温杳半边的身子都悬在半空,死亡的恐惧在一瞬间推向了顶峰。 她头朝下,瞳孔由于充血而微微扩大。 这不是一栋废弃的高楼,而是临淮市的cbd。 如果被推下去,如果不是被摔死,那就是被突如其来疾驰的汽车撞死。 温杳眼眶一红,旋即听见他嘶吼着,“陆京航,当年你怎么把我哥推下去的,今天我就怎么把她推下去。” “怎么样,害怕吗?” 温杳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陆京航来了。 他拿她来威胁陆京航。 “你想要我做什么!” 风口的风很烈,陆京航的眼睛被吹得通红。 “做什么。” 任凯冷笑,“不做什么啊,你就站在那,眼睁睁看着她被我推下去。” “一命抵一命,很划算。” 任凯抓着她的手劲逐渐放松,那种悬在半空的漂浮感逐渐加剧。 陆京航看着背对着他的温杳,垂着腿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微型耳机中传来小陈的话。 “队长,消防大队来了。” “尽量拖延时间,老陈调查到他还涉及前阵子的一桩走私案,已经构成刑事犯罪,刑警支队就在下面。” 陆京航眼底一冷,注意到他口袋里像是藏着把收缩匕首。 “温杳。” 他的声音顺着风声传进温杳耳里。 “怕死吗?” 温杳能感受到任凯掐着自己脖子的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