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的行程并没有因为一个外人的介入而被中断。 只不过姜信日整路都不再说话,像颗未爆弹,随时会爆发。莫灿瓔也懂得看脸色,不敢轻易询问,害怕多说多错,默默地走在他的身侧。 莫灿瓔本是想和姜信日分享温天乐总算介绍了个正常的人给她认识。 「到了。」姜信日率先停下脚步。 印入眼帘的是老旧的招牌,泛黄的磁砖,最后才是店名──《朝暮冰品》 这间店坐落于学校附近的小巷里,不仔细找压根没能看见。营业人是位奶奶,感觉年事已高,却依旧带着笑容,亲切的招呼客人,「两位吗?」 莫灿瓔愣愣地点头,随后找了个两人的位子入座。 店内几乎没有任何的装潢,只有几幅画作,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今天想吃什么?」 闻言,莫灿瓔看着墙上的菜单,没一会儿兴冲冲地开口:「oreo巧克力碎片绵绵冰,另外加双倍炼乳,还要布丁!」 「不会太甜?」姜信日拧了眉宇,他真心担心莫灿瓔的身体。 莫灿瓔当他在说笑,没多加上心的回应:「有我甜?」 「……」姜信日真不该瞎担心眼前女孩的,白费心力。 他在心中暗自许下,以后再也不要担心莫灿瓔比担心自己还要多。可他没想过,明明只是个简单的誓言,却会在一夜之间被打破,人类的定力就是如此的薄弱,姜信日在心中暗自瞧不起自己。 「别赖床了。」姜信日看着蜷缩在被窝里的莫灿瓔无奈叹气,「要迟到了。」 莫灿瓔翻了个身,手摀着肚子,委屈巴巴地道:「肚子疼。」 又来了,又是同一个谎言,姜信日听多了,自然是不相信。 「别骗人了。」姜信日强拉着她的被子,「等会儿的课是微积分,不能迟到。」 莫灿瓔这次连反抗也没有,被子直接被人抽走。她像个还在胎中的小婴儿缩在一块,身子一颤一颤的,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说谎。 姜信日放下手中的被子,坐上床角,看着不断冒出冷汗的莫灿瓔,这模样似曾相似,好像每个月初总有那么几天,会看见如此孱弱,一点反驳馀力也没有的莫灿瓔。 「你明明知道自己生理期快来,为什么昨天还要跟我去吃冰?」话中全是责备,姜信日气莫灿瓔不懂得照顾自己,「明明每次来都会痛到连走路都不能,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记取教训?你的脑袋真是用来装饰的吗?」 生理期来的女孩子都是特别脆弱,经不起任何一点责骂,尤其眼前的男孩明明是最该知道自己痛得连起身都困难,却还要一直嘮叨,不免意气用事。 「你好烦。」莫灿瓔耗了大半的力气才撑起身子,「囉嗦死了。」 话落,莫灿瓔推开了姜信日,一手摀着肚子,另手扶着墙壁,就算步伐缓慢,她仍旧头也不回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倔得无可救药。 莫灿瓔的背影是如此的不服输,姜信日后悔自己又不修边幅得把所有担心用最难听的话语说出口。不该这样的,明明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只要他好声好气的安抚莫灿瓔,站在她的角度,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