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沫,润了口乾舌燥的喉间,拉开了与温天乐之间的距离,甚至躲开了饱含情慾的双眸,「可以都不给吗?」 温天乐轻笑,抽开身子,揉了她头顶一把,「当然可以,那是你的选择。」 话落,温天乐替莫灿瓔开了车门,「下车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了。」莫灿瓔大口呼着气,心想。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服务人员看见温天乐,礼貌性地上前招呼,压根不把走在前头的莫灿瓔看在眼里,「温少爷您好,包厢已经替您准备好了,请进。」 那句「温少爷」让莫灿瓔愣住,好像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管去到哪里,做任何事情,温天乐总是被眾人捧在掌心上的疼。片刻,莫灿瓔才意识到,自己与温天乐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大到她都刻意蒙蔽双眼的去忽视,还是无法掩饰。 思及此,莫灿瓔自嘲的笑了,怪不得旁人总会说她不自量力。 本是走远的温天乐,看见莫灿瓔迟迟未跟上,于是折返回来,双手在她面前摆了几下,「想什么呢?」 熟悉的白麝香香气闯入鼻腔,蛮横地阻断了思绪。莫灿瓔回过神,晃了脑袋,硬是扯出一抹笑容,便赶紧跟上前方服务人员的脚步。 「灿瓔,还适应工程学院的生活吗?」坐上位子后,温天乐一如既往地替莫灿瓔倒了茶水,替到她面前。 说到这,莫灿瓔就来气,从书包里拿出今早吴政书向他们发地小册子,「我真的不清楚自己是读工程学院,还是军事训练营。大三地学长要求我们在下一次集会前,收集到「全部」同学,以及最少五十个学长姐的签名。」 莫灿瓔将手中的本子扔出,环着胸,越想越气,「我真搞不懂,都已经大学了,是个成年人的年纪,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看着莫灿瓔气鼓的双颊,温天乐不自觉笑出声。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莫灿瓔生起气来,一点都没有变。双颊会鼓得像颗气球,甚直还会红通通的,像被烈阳照过般,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只会让人萌生起捉弄的念头。 怪不得姜信日会那么喜欢捉弄莫灿瓔,不是没有原因的。 温天乐捡起被扔得远的册子,随意翻了几页全是空白的,没来由地一问:「还是你要转来医学院?我可以帮你唷。」 闻言,莫灿瓔立即否决了温天乐的提议,「才不要呢,医学院地课程无聊又制式,我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况且……」尾音刻意被拉长了,莫灿瓔左右张望,确定周遭没任何人后,倾身靠近了温天乐,「我读工程学院,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学习。」 好像是既定印象,女生就该读商学院,像工程学院这样需要劳力活的,不适合女生。莫灿瓔觉得荒唐,这样古板的印象,真该止于过去,不该带来新世纪。不过也该庆幸,上一辈的人不断地洗脑,才让这样错误的观念根深蒂固,工程学院男女比例才会如此悬殊,女孩子在这是真的吃香,是万绿中一点红。 莫灿瓔驀然正色,看向温天乐的目光是难得的认真。良响,才缓缓开口:「我想要好好的、认真的谈一场越谈越爱的恋爱。」 这话,确实有伤害到温天乐,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跟我谈的那场恋爱,没有让你有越来越的感觉吗?」 闻言,莫灿瓔摇头,否认了他贬低自己的话,「有的,温天乐,有的。」莫灿瓔顿了会儿,最后还是抬手,搭上他的脸颊,「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知道彼此不适合,选择放手。」 温天乐自小都是被惯着养的,要什么有什么,没吃过任何苦,却同时也没有真正体验过何谓「爱」。温天乐的父母忙,几乎是没有时间陪他,总把他丢给保母。在最需要父母关爱的年纪,温天乐几乎是每日每夜都坐在家门口,等着。 每一段感情被分手的理由都是大同小异,全是温天乐不够爱。 温天乐从来就不是不够爱,而是只要当他感受到「不被爱」时,就会先选择收回爱,免得到时候被伤得片鳞伤。在这混沌的世界,他不断地找寻真爱,却从未有收穫,他想,或许这辈子,真找不到一个能让他义无反顾去爱的对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