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邵铮又示意女孩儿关门,才拎着另一个开水瓶去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内,陈弄墨倒了开水到盆里,又淘洗了毛巾,简单擦拭了身体。 其实除了方才故意弄湿的手臂外,也就发丝被溅到了些许雨水。 她被男人护的很好,想到这里,换上干净衣服,正在解长发的陈弄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脑中忍不住再次浮现出男人肌肉结实的身材,与靠近后,那似有若无,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身上的香皂香味... 咳咳...陈弄墨抬手拍了拍开始升温的脸颊,拿起毛巾随便糊弄几下长发,便滚到了床上,拉起床里面折叠整齐的薄毯,将头脸盖的严严实实。 = 许是连续几天的游玩,累着了。 本来只是为了藏起害羞,不想打了几个滚,直接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点。 陈弄墨披散着蓬松的长发,打开卧室房门,看着门口大声嘲笑自己懒猪的少年,木着脸,抬腿就是一脚。 陈君倒抽一口凉气,抬起腿,活动几下被踩疼了的脚指头:“臭丫头,下脚太重了。” 陈弄墨毫无悔意,朝着人翻了个白眼:“哦,你不是说我是猪吗?猪就这个体重。” “我好心喊你吃晚饭,你咋还倒打一耙?” “我高兴!” 陈君一噎,刚想伸手回敲几个脑瓜崩,旁边就传来了一道温润的声音:“聿聿,准备吃晚饭了。” 陈弄墨趁机缩回脑袋:“马上就好。” 见妹妹迅速关门,陈君抗议的看着来人:“哥,你们都偏心眼,全都向着臭丫头,你没瞧见她刚才多嚣张吗?” 邵铮斜靠到走廊栏杆上等人,闻言直接了当:“嗯,我偏心眼。” 闻言,陈君瞪大眼,似是不可思议:“你都不假装一下吗?” “假装什么?我本来就偏心眼。” “那你...还挺骄傲。” = 今天晚饭桌上挺热闹。 不止邵琼与新婚丈夫,就连邵围安邵司令员也赶了回来。 用妻子的话来说,侄女儿新婚头一次回娘家,相当于回门,是很重要的日子。 饭桌上,谁也没提下午的糟心事,话题大多绕着新婚夫妻转,毕竟再过两天,邵琼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邵琼姐的丈夫,但陈弄墨还是觉得有些恍神。 怎么说呢,太漂亮了,不娘气的那种漂亮。 虽然用漂亮这个词形容男人有些不合适,但堂姐夫云丞就是一个特别漂亮的男人。 据说人是学美术的,从前获过不少奖,这些年风气不好,才转战去了报社画插画。 听邵铮哥说,云丞姐夫从小长的像女孩子,没少被欺负,后来被琼堂姐帮过几回,就成了小跟班。 这一跟,就是二十几年。 “吃菜。”见小姑娘的视线时不时在对面的新婚夫妻身上转悠,连菜都很少夹,邵铮好笑的夹了块鱼肉给她。 陈弄墨低头吃了两口菜,只一会儿,视线就又忍不住飘向对面满心满眼全是琼姐的云丞姐夫。 唔...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奶狗吧? 见小姑娘的注意力再次被穿着白衬衫的堂姐夫吸引走,邵铮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蓝色衬衫,神情若有所思起来。 = 晚上九点。 邵围安穿着汗衫大裤衩,看着站在卧室门外的小儿子,不解问:“有事?” 邵铮:“您准备睡了?” “嗯,到底什么事?” “咳...我记得您有好几件白衬衫?” 邵围安茫然一瞬,才反应过来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又更觉得不可思议:“你要白衬衫?现在?” 虽有些窘迫,但邵铮已经发现了,聿聿好像更喜欢穿白衬衫的男人,无奈他觉得白色不耐脏,拢共就一件,这会儿正挂在通风的走廊上滴水。 明天早上还要带着人出去玩,已然想清楚自己要什么的男人,希望她的视线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 只能努力忽视父亲一言难尽的表情,硬着头皮道:“对,您有就先给我一件。” 见过大风大浪的邵司令员表示心情很复杂,不明白一件衬衫,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天去百货大楼买,非得今晚就要。 但他到底给儿子留了脸面,什么也没说,回身去衣橱里找出一件新的递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