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第一印象就会坏到极点,然后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 她交的朋友,她的私生活,干嘛要归沈太子爷管? 他又不是她的谁。 想到这,盛明窈扬起下巴,“那是我很久之前的朋友。全国人口十四亿,跟你讨厌的人一个姓就得连坐?” 沈时洲没立即回她理直气壮的质问,而是伸手降下车窗,任由冷风吹进来。 凉意卷入车内,散去了不必要的烦躁。 好几分钟过去了,他才启唇,声线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确很讨厌京城秦家,连带着这个姓氏的所有人。” 说白了,厌屋及乌。 盛明窈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承认,咬着唇的牙齿微松,有些愕然。 “没让你跟朋友绝交,少用这种眼神看我。”他蹙起眉,嗓音里有浓浓的不悦,“以后离我说的人远点。” 绕来绕去。 原来是想说这个。 盛明窈抿起唇,含糊其辞地应了:“我知道。” 她能听得出来,沈时洲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很浓。 但经历了刚才那一大堆糟心的事,盛明窈现在叛逆得很。她压根没深想沈太子爷到底能跟秦家有什么过节,只有一个想法—— 绝对不听沈时洲的。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要让这男人管。 - 沈时洲的车驶去,离开视线之后。 不远处,就窜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时间卡得刚好,像已经在这儿蹲点她很久很久了。 盛羽灵眼睛红肿得像个核桃,似乎已经哭脱虚了,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手扶在墙上。 唯独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粹且毫不掩饰的恨意。 但跟往常不同。 盛羽灵即便已经表现出一副恨不得立刻把她撕碎的模样,也在忌惮着,不敢靠近。 盛明窈立刻猜到,在她睡着的时候,会议上,或者会议后,沈时洲估计差人跟他们父女俩说了什么。 盛羽灵是没胆子去反抗沈太子爷,肯定只能灰溜溜跑来找她。 她扯了下唇瓣,皮笑肉不笑:“你要是有事,可以直接去君朝,找我没用。” 盛羽灵却将这句实话理解成了讽刺和挑衅,盯着她,语气愈发恨恨: “你装成这幅白莲花的样子有什么意义。盛明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当初让沈时洲惩罚陈雨的时候估计就记恨上了我了吧? 好了,现在我要滚去白城跟那个蠢货作伴,你满意了吧?是不是很得意啊?” 说到最后,情绪激动处,嗓子尖锐到嘶哑破音。 然而,没过一会儿,盛羽灵突然突兀地笑了出来,随即笑得越来越大声。 “盛明窈,我突然觉得你真可怜。你是不是真以为沈时洲看得上你啊!” “你是失忆了,但我还记得很清楚。要不我现在大发慈悲,告诉你吧——你知道沈时洲对你,为什么跟对别人不一样?因为喜欢你? 哈,你恐怕早就忘了,你曾经是怎么死死地得罪过他!” 平地惊雷,骤然炸开。 盛明窈顿住了拿钥匙的动作。 盛羽灵已经什么都不顾忌了。 当初是盛家人为了利用盛明窈讨好沈时洲,才下了封口令,让所有人都把事情瞒着。 但现在都要被流放去白城那个偏远的破地方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信我,那就去找别人问问,当初你跟沈太子爷结了多大的仇!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求证不是吗?” “我现在去白城,还能分走那么多钱,还能占着盛家千金的头衔,过得不比在这儿差。你呢?你以为你赢了我吗? 那我们等着瞧,等你到时候被沈时洲报复糟蹋完了,再来跟我比输赢——” 作者有话要说: 悄悄摸摸求评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