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令人心软。 ……沈时洲,也从来没例外过。 他对这丝情绪感到本能的抵触,将酒杯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语气不冷不热:“你也真够麻烦。” “可是我——” “知道了。” 他语气里浓重得几乎溢出来的不耐,令盛明窈有点不确定:“你这是答应了吗?” 沈时洲顿了顿,才冷淡地“嗯”了一下。 那样子。 要多不想理她,就有多不想理她。 盛明窈见好就收,不问了。 …… 夜幕渐渐降临。 沈时洲来这儿目的仍然是为了谈生意。要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除了最初陪她来找甜点,剩余时间里完全没有空档。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脾气,突然间就不想见她了。让人换好房间后,就差服务生送她进去休息。 盛明窈完全没什么不满。 她也不想待在沈时洲身边社交性假笑,听他跟人聊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玩意儿。 还不如一个人早早开始夜生活。 ——当然,这个计划最后夭折了。 海风大概有催眠的作用,盛明窈还没玩多久,就困到不行了。 她打着哈欠,去衣柜拿了条还没拆掉包装的新睡裙。很轻薄的小吊带,香槟色,正好是她极为钟爱的款式,不知道是不是精心准备过的。 睡裙下面,是浴巾浴帽等洗漱用品,她一并拿走。 再下面是……情`趣内衣。 各式各样的都有,黑色蕾丝边跟绸布小红肚`兜放在一起,上面堆着紧身制服,令人眼花缭乱。 盛明窈:“……??” 等等,这是临时更换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可能是给原入住者准备的,忘记拿走了吧。 就这种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叫服务生拿出去。只好装作没看见。 洗完澡后,盛明窈就栽进床里睡了。 晚上温度渐冷。她困得很,眼皮都睁不开,更不想去调高暖气的温度,只好将所有被子都遮在了自己的身上,裹成个小粽子。 沈时洲结束掉所有工作事务时,已经是凌晨。 他给还在君朝总部加班的林特助发了条消息,交代了明天临时增加的事项跟行程。 林彦:“沈总,媒体发布会要推吗?” 沈盛合作的大新闻快传遍圈子了,闹得沸沸扬扬。按惯例说,是该接受次金融采访,故意放点消息出去。 沈时洲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习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直接推了。 但考虑到这次还有盛明窈…… 林彦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男人停了一分钟,只说了句暂时搁置,便挂断了电话。 他脸色很沉。 不只是对林彦的自作主张。 更重要的是,对他自己——刚才有一瞬,想到发布会的另一位主角是盛明窈,竟然下意识想答应。 压下若有若无的烦躁,生死周看了眼秦二给自己安排的房号,正好是走廊最外侧的一间,直接推门而入。 月光洒进来,将室内隐隐约约照出了轮廓。 他懒得开灯了,简单洗漱完之后,就走向床准备休息。 走近了,才发现不对。 ……床上有个女人。 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很淡很淡香味的女人。 他把即将掀开被子的手收了回来,又开了灯。 盛明窈对光线很敏感,被强光一刺激,嘤咛了声,被迫半梦半醒地睁开朦胧睡眼。 声音都还带着很浓很浓的睡意:“做什么呀……” 她什么都看不清,手指却不安分地伸出来,想去摸开关,关掉刺眼的光源。 被子不知觉地滑落,露出她单薄的,几乎什么都遮不住的睡裙。淡香槟金的布料,像极了肌肤的颜色。 乍一眼看,跟什么都没穿似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