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了过来。 上半身的白色衬衣被迫湿了,紧紧贴着曲线,勾勒出明显的轮廓。 她窘迫了一秒,看向沈时洲:“沈……我现在不方便,可不可以找你借一条毯子或者外套。” 但是,作为导致这一切的元凶,男人似乎并没有该主动帮她的自觉。 他狭长的眼皮微抬,扫过她,以及她身前湿漉漉的布料,漫不经心地吐出冰凉的字眼:“你拿什么还?” ☆、03 …… 车里,盛明窈披上薄毯,遮住半湿的上衣,偏头看着沈时洲,轻声:“谢谢。” 明明坐的是离他最远的地方,距离拉得分明。 声音却温软得不得了。 简直将表面功夫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时洲抬了下眼,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她裹在毯子中的脸蛋,很快又冷漠地收了回来。 盛明窈继续道:“弄脏了你的毯子,费用跟车祸的一并算,我之后还你。” 她模样乖巧,心里却吐槽个不停。 明明都是他的司机没控制好车速。身为罪魁祸首,以及一位有绅士风度的男性,好歹该主动关心她一下吧? 可能是她之前一语命中了—— 沈时洲跟她,还真有仇。 …… 沉默了一路。 最终,是司机李叔出声,打破了平静:“到了。” 盛明窈看向窗外的一片漆黑,有些疑惑:“我门口的星光灯怎么被人拆了?” 李叔一滞,没有回答。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脑海里的困意一扫而空,抬起脸:“沈时洲,这该不会是去你家的吧?” 男人正在处理份电子文档,闻言,语调疏冷:“你没说住址。” “……” 你也没问啊! 她以为沈时洲之前跟她认识,知道她家住哪儿的。 虽然,总的说来,是她一不小心忘记了。是她不对。 但—— 沈时洲每天面对的爱慕者如过江之鲫,作为他的司机,李叔不应该很清楚他对异性的界限在哪里吗。 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女人往自家太子爷床`上送呢?? 盛明窈没办法,只好拜托司机绕远路回她家。 车刚掉头没多久,她尴尬喃喃:“我的钥匙……好像忘在餐厅了。” 这个天气,让人去取一趟,来回至少是两个小时。 湿哒哒的上衣黏在身上已经够麻烦了,还要在家门口被冻这么久? 盛明窈打消了逞强的念头,“可以先去你家吗?等人把钥匙送过来我就走。”。 沈时洲望着她那张漂亮又可怜的脸,平直的唇扯了一下,低嗤出声。 好像早就猜到了她的这番话。 盛明窈立刻明白了这男人在想什么。 她改口:“你在路边随便找个有暖气的地方,就可以扔下我了。” 沈时洲指节分明的手动了动。 良久之后,他说:“下次换个正常的借口。” 盛明窈:“啊?” 他偏过头,朝司机道:“回去。” “是。” 盛明窈懵了几秒,才理顺沈时洲刚才的话。 沈时洲以为“钥匙丢了”是她编的。 但他并没有把她扔下车,还顺着她的意? - 京淮名邸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恒温26度,跟外面的风雨飘摇比起来,舒适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室内光线强烈明亮,盛明窈有些不适应地垂了垂眼,身前便突然多了一块……浴巾? 沈时洲解开袖口,姿态多了几分散漫,脸色无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