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他:“哥。” 路嘉洋猝然抬眸,望向半跪在他身旁帮他擦头发的人。 两人身上都还只穿着浴袍。 休息区的地上虽然铺了毯子,可江元洲白皙的膝盖在上面跪了会,仍是泛出肉眼可见的红来。 路嘉洋一瞬间醒过神来,连忙往后退去,空出半边贵妃椅:“你上来坐,为什么要跪地上?” 少年没动,只是道:“哥自己躺吧,这椅子不大,我跟哥挤在一起,哥会不舒服的。” 江元洲说的是实话。 可路嘉洋也不可能就让江元洲这么在地上跪着。 他下意识看了眼茶几另一边的贵妃椅。 这地方不大,搬过来不太现实。 少年似是看出他的为难,于是提议:“那我坐椅子上,哥坐我怀里,可以吗?” 路嘉洋答应了。 他想总比让江元洲跪地上好。 可当被少年抱进怀里,那异样的感觉也跟随神智一并回笼。 路嘉洋烧着耳根,拨开浴袍看了眼。 有点红,好像还有点破皮。 说实话,江元洲一开始提出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过来江元洲是什么意思。 以至于当江元洲贴上时,他险些要以为江元洲是打算真枪实弹。 他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 但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江元洲真的想,那他……也可以。 他已经不再像几个月前一样毫无准备,尽管心底仍对陌生的领域存在着畏戒,至少,他觉得他应该可以做到不失态。 然而江元洲最终要的却比他想象要给出的少很多。 这种感觉有点像,以为成长期的少年胃口很大,于是给他准备了整整一大锅米饭,谁想少年吃完一碗,就甜甜地笑着说吃饱了。 于是路嘉洋看着剩下那大半锅米饭,心情竟意外有些复杂。 路嘉洋出神间,忽地听见少年充满自责的道歉:“哥,对不起。” 路嘉洋一愣,侧过脸看向他:“为什么道歉?” 路嘉洋的头发已经不再滴水,江元洲便将毛巾挂到一旁的扶手上,圈着路嘉洋轻声道:“我没控制好力道,害哥受伤了。” 路嘉洋反应两秒,抬手轻碰那发红的地方。 “你说这?”他笑了,“这算什么伤?” 江元洲也抬手,指腹落在他手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帮路嘉洋擦头发的缘故,他的手比路嘉洋的手要凉些。 因此初碰到路嘉洋受伤的皮肤,路嘉洋没忍住很轻地颤了下。 少年瞬间收回手,脸上的自责更甚。 路嘉洋一把拉住他收到半途的手:“真没什么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