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下一秒,路嘉洋感觉到掌心一湿。 路嘉洋一瞬间又好气又想笑。 他算是明白了,江元洲这会是铁了心就是要跟他亲,天塌下来了也要和他亲。 路嘉洋不明白了:“想和我接吻什么时候不行,非要这时候?” 少年盯着他,缓缓拉下他手,问了句路嘉洋没想到的话:“哥不想让别人知道,和我是能接吻的关系吗?” 路嘉洋一懵。 不等回答,忽地感觉床被晃了下。 他瞳孔骤缩,下意识往床尾看去。 遮光帘依然紧闭着。 就听见钱英卓一声骂:“靠!这什么时候堆这么多鞋了!” 好像是被绊了一下,紧跟着自言自语:“得找个时间收拾收拾了,小路应该是换了鞋去接弟弟了吧。” 路嘉洋听着钱英卓的自圆其说,因过度紧张而飘走的魂终于飘回来些许。 他刚刚上来前没往地上看,所以不清楚楼梯附近的鞋堆得多不多,但他清楚寝室里几人是有这个习惯的。 因为寝室里没有鞋架,每个人的鞋子基本都摆在自己的书桌下方。 但有时候上早课着急,换了鞋来不及摆回去,就会直接堆放在楼梯下面。 还好回来的是钱英卓,心粗,估计除了几双他比较眼熟的鞋,不细看他恐怕连自己的鞋和别人的鞋都不一定能分得出。 钱英卓自言自语完,果然如路嘉洋所料是回寝室来拿东西的。 拿完东西,就带上门走了。 路嘉洋松下一口气,收回视线,发现少年仍直勾勾盯着他。 想起江元洲刚才的问题,他轻笑:“这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人知道,是不是有点太炸裂了?” 他对江元洲从来都是温言细语,仿佛完全没有脾气,好像什么都会答应。 少年深深望着他,忽地将他压住,更深地吻了上去。 他抵在路嘉洋脸侧的手慢慢圈住路嘉洋耳朵,指腹轻捻路嘉洋耳廓上浅色的小痣。 将那小痣捻得充了血,他忽地开口:“哥知道我刚才一个人躺在哥的床上,在想什么吗?” 路嘉洋被亲得头脑有些发晕,眼底朦胧出雾气。 他说不出成句的话,只能发出一些朦胧的音节。 勉强算是回应。 江元洲摩挲着他被亲得发红的唇,一字一顿,缓缓道:“我在想,如果我跟哥同岁,如果我没有出国,如果我跟哥一起考上海大,读了同一专业,成为了同寝室室友。” 江元洲的话让路嘉洋一瞬间不受控轻颤。 路嘉洋清醒过来几分,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脑海里因着那只言片语,竟真的生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