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证错。” 江元洲每多说一个字,叶怀骋的脸色就多白一分。 又是这种感觉。 这种无力的令他抓狂的,不论做什么,都会被这个人看透的感觉。 这就是个天生的怪物。 尚未识字,先识人心。 心底的火苗越烧越旺,火舌舔舐着他的五脏六腑,在他体内发出挣扎的怒吼。 他看着少年从椅子上迈下,缓慢绕过床,走到了靠窗的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透明风铃。 少年抬手拿起风铃,那张如神明般毫无情绪的脸上罕见浮上点暖色。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风铃上的棱角,眼底涌现出几分眷恋。 风铃是路嘉洋送的。 不止这一个。 这栋房子里几乎每一处角落,都摆着这样一个风铃。 路嘉洋送他风铃时说。 “只要风铃一响,哥就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那时他们认识也不过几月。 那是一个寒意未退,但阳光很好的下午。 叶怀骋来到这里,关上大门,向江和雅苦苦诉说他的思念。 见江和雅始终冷着面,便将主意打到了江元洲身上。 “小雅,小洲有先心,你一个人照顾他,怎么照顾得过来?” 他想去拉江元洲,却被江元洲不动声色躲开。 男人的脸色难看一瞬,但很快又装出慈父般的关心:“小洲,这才多久没见,怎么不认爸爸了?这样爸爸会很伤心的。” 他说着见江元洲不为所动,沉下眸来想要强行去抱江元洲。 这样的事发生过一次,就在不久前的雪夜里,江元洲躲避开男人时不慎摔倒,连锁反应带出了久未发作的心脏病。 一贯好脾气的江和雅直接拿了扫帚驱赶男人:“我说过让你不要再来了!你也知道小洲有先心!在你来之前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发作了,而你一来……” 局面正僵持时,大门忽地被从外推开,一个阳光的孩童声自门外响起:“小洲!不是说要跟哥哥一起去小卖铺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呀?” 穿一身树苗小毛衣的男孩满脸笑容跑进屋里,看见正各自拿一端扫帚互相僵持的江和雅和叶怀骋,他一秒没犹豫,张口就喊:“爸爸!妈妈!快来救命啦!这里有一个坏叔叔!” 叶怀骋最注重形象,连忙放下扫帚,冲路嘉洋露出一抹和善笑容:“小朋友,叔叔不是坏人,叔叔是小洲爸爸。” 路嘉洋一脸不信地跑过去将江元洲抱进怀里,又小大人似的拉着江和雅让江和雅站他后面:“你说是就是咯?要是谁说的话都能当真,那我还说小洲是我童养媳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