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聊点你感兴趣的吧。” 他将文件丢到病床上:“叶怀骋近一个月所有行动轨迹,事无巨细,都在这了。” · 四天三夜,新赛杯结束。 众人从机房走出时,都有一种被吸干精气般的憔悴。 等一出教学楼,又浑身充满了干劲。 “我觉得咱们这次做得非常牛!”钱英卓握拳,“国一肯定没问题,兄弟们!去搓一顿啊!” 才下午三四点,隔天又是周六。 钱英卓的这个提议瞬间收获了一大批赞同。 好几组关系不错的参赛人员一拍即合,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学校附近味道很赞的土菜馆。 路嘉洋比赛这几天一直很安静。 比赛结束,仍安静着,没有参与进众人的嬉闹。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桌子中央咕噜噜冒泡的小锅出神,不时往嘴里送两口酒。 系里人没几个不认识路嘉洋的。 间或有人上来问路嘉洋这几天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路嘉洋都随便应付了过去。 不知不觉几瓶酒下肚,路嘉洋感觉脑袋有点晕。 他酒量不差,平时不怎么喝,过年过节的时候会跟他爸妈边闲聊边喝点。 几瓶酒不至于让他醉,今晚估计是因为没怎么吃东西。 很多人喝酒一旦喝上头了,就再难停下来。 路嘉洋恰恰相反,他并不怎么喜欢酒精带来的失控感,因此察觉到有些醉了,他便再没抬手碰酒。 不是很有吃东西的胃口。 路嘉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靠到身侧的墙上。 解开锁屏,点进微信,点进与江元洲的聊天框。 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平均一天里要做几十次不止,可聊天框里发给江元洲的消息却寥寥无几。 早起说天冷让江元洲多穿衣服,入夜让江元洲好好睡觉。 乍一看没有任何不妥,因为江元洲白天要上课,而他白天也要比赛,似乎只有这两个时间可以互发两句。 只有路嘉洋自己心里清楚,他在忍着。 强忍着因数日不见,累积到几近爆发的思念。 路嘉洋轻点了下聊天框最下方的输入框,指腹悬在键盘上许久,却始终没有打出一个字来。 这个时间江元洲还在上晚自习。 因此路嘉洋并不着急,他需要好好想想给江元洲发点什么。 他答应过江元洲的,比赛结束后就和江元洲聊聊。 青年就这么垂着头,半阖着眼,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手机铃声响时,第一个听见的是一个拎着酒瓶到处游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