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大爷,您快请坐,要喝点吗?要吃点吗?小的都给您上。” 路嘉洋被几人逗笑,也不客气:“给我来瓶水吧。” 钱英卓跟御前大太监似的:“好嘞!您稍等!” 他们寝室朝北,白日里光线并不充足。 因此路嘉洋坐下后,顺手开了桌前的小台灯。 明黄的灯光一照,钱英卓拎着瓶水走回来,一眼就看到了路嘉洋耳后的“淤青”。 小拇指指甲盖大小,藏在耳垂后,又红又紫。 钱英卓一吓:“小路,你耳朵这块撞哪儿啦?撞青了都。” 路嘉洋闻言,抬眸看了眼钱英卓指的地方。 他抬手轻按,不痛不痒,倒是指腹扫过耳垂,片段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昨晚江元洲临到时,搂着他腰的手收紧得几乎要将他勒痛。 可这样他似乎还是难耐,滚烫的脸在他颈间胡乱蹭着,最后轻抬下巴,咬住了他一边耳垂。 路嘉洋估计耳后那点青紫八成是江元洲啃出来的。 这是私事,没必要往外说。 刚这么想,就听见钱英卓又问了句:“是不是磕桌角了?” 路嘉洋便顺着他的话,随意应道:“嗯,不怎么疼,应该是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磕床头柜了。” 钱英卓毫不怀疑,将水往路嘉洋桌上一放:“大佬您喝。” 梁陶晗在对面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路嘉洋耳后那换个但凡不傻逼的成年人都能看出究竟是什么的青紫。 他欲言又止,再言再止,最后一脸“家门口白菜被猪拱了”地闭上了嘴。 于是钱英卓一扭头,就看见梁陶晗一脸便秘样。 他张嘴就来:“你怎么一脸便秘样?” 梁陶晗幽幽看他:“嗯,便秘,怎么,你有药啊?” 钱英卓一乐:“靠!我真有!你要吗?” 梁陶晗翻了个大白眼,转过身去:“滚,傻逼。” · 路嘉洋帮几人改完简历,吃过午饭,又去泡了一下午图书馆。 晚饭没和寝室几人一起吃,因为他昨晚跟江元洲约好,要去七中附近的一家面馆。 江元洲说味道很好。 七中五点半放学,六点半开始晚自习,中间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供学生吃晚饭。 路嘉洋提前了十分钟等在学校门口。 海市入秋后天黑得很早。 才五点出头,已经乌蒙蒙一片。 这一片路灯要六点才亮。 因此学校周围黑漆漆的,校内倒是亮堂,教学楼周围都已经点上了灯。 五点半,下课铃响。 寂静的校园瞬间炸开声响。 最多不过几秒,就已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