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元洲,他就已经有点烦了。 要是这时候搬出来,十天半个月的见江元洲一次,他恐怕连日常琐事都没心情处理。 还是得先把事情解决好。 “等假期结束后再说吧,最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他应钱英卓。 钱英卓哭哭啼啼应好,忽然肚子叫了声,他也顾不上哭嚷了。 “我靠都他妈十二点了,难怪我那么饿。” “食堂这几天开了吗?”路嘉洋问。 “就几个窗口,咱还是出去吃吧。”钱英卓回到自己床位前拿上衣服。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几人简单收拾,出了寝室。 吃过午饭,路嘉洋又去图书馆泡了一下午。 江元洲今天要上晚自习,他晚饭也就跟寝室三人一道解决了。 回到家,家里黑漆漆的。 还没通暖气,室内一片冷清。 路嘉洋努力忽略心头的空落感,同往常一样将中央空调打开,简单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去了书房。 打开电脑处理起导师反馈的报告问题。 他习以为常地同过去一个月一样,等江元洲回家一起洗澡。 九点五十左右,开门声响。 路嘉洋当即停下手头动作,将文档保存,起身往外走去。 七中十一前刚发的冬季校服。 黑白配色,白多黑少。 海市的冬天这样冷,冬季校服外套自然格外厚实。 今年的甚至比往年更加厚实,因此发下来时被不少人吐槽,穿起来完全就是一只熊。 可江元洲穿着,却没有丝毫笨重感。 他个高腿长,像个行走的衣服架子,埋在衣领里的脸一扬起,连笨重的校服都被那张脸衬成了时尚单品。 少年带进来室外的寒气。 在玄关处换着鞋,听见脚步声抬头,望向从书房走出的路嘉洋,露出一抹笑,出声轻唤:“哥。” 路嘉洋见着玄关处的人,躁动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实下来。 “外面很冷吧?”他走上前。 江元洲换好鞋走向他:“陈叔直接把车开进的地下,没怎么挨冻。” 走近,看一眼路嘉洋穿的是平时在家白日里穿的衣服,他轻眨眼,忽然问:“哥还没洗澡?” 路嘉洋下意识应:“平时不都一起洗吗?” 这话应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 不是的。 一起洗澡这件事,是有时限的。 时限是他腿受伤期间。 而现在,他的腿好了。 路嘉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像从那天夜里他与江元洲聊过后,他与江元洲之间的一切都变得有了时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