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当作亲弟弟来对待,好不好?” 路嘉洋往前一倾,趴到江元洲边上:“我当然说好啊,不过我觉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想要小洲当我的弟弟,也要小洲愿意让我做哥哥才行。” 他捧住脸,跟朵太阳花似的推荐自己:“所以,小洲想我做你的哥哥吗?” 江元洲轻轻眨眼,仍是没有马上回答。 苍白的指腹在棉被上来回摩挲,忽然,他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缓缓飘落的雪。 海市的冬天很长,长到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而这漫长的冬日里,风是冷的、雪是冷的、浪花也是冷的,唯独…… 江元洲重新看向路嘉洋,忽然很轻地问:“你,喜欢你的每一个朋友吗?” 路嘉洋想了想:“小洲说的喜欢具体是指什么呢?” 江元洲呼吸放缓:“找他们玩,陪他们睡觉,给他们晚安吻,帮……他们擦身体,说要做他们哥哥。” 路嘉洋一下子笑开:“其实我朋友挺多的。” 江元洲睫毛轻颤,随后盖下,不再看路嘉洋。 路嘉洋继续:“但说实话,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从来没主动找谁玩过。” 江元洲猝然抬眸,就见路嘉洋捧着白净的脸认真回想。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以前的老师,都说我特别招人喜欢,所以总会有很多的小朋友愿意主动来找我玩。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我主动交来的朋友。” “我没有陪别人睡过觉,没有给过别人晚安吻,也没有帮别人擦过身体,更没有说过要做别人的哥哥。而且妈妈说了,她和我爸爸不会再要小孩,所以如果你当我弟弟,你就会是我唯一的弟弟。” 路嘉洋倏地看向江元洲,一双浅色的眸亮晶晶的:“这样一想,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江小洲。” 江元洲望着那双眼,感觉到一直以来都非常有存在感的心脏加快了跳动速度。 这是过往发病的前兆,可当下,它竟只是加快了频率维.稳地跳动着。 小孩苍白的唇罕见翻出点血色。 他摩挲许久掌心下温暖的被子,最终像最初见面,路嘉洋问他要不要交朋友时那样,缓缓启唇,说:“好。” 路嘉洋双眸一亮,高兴得三两下就将江元洲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江元洲毫无防备,忽然被路嘉洋抱进怀里,整个人又懵了。 他刚想问路嘉洋为什么这样,就见路嘉洋跟哄娃娃似的环着他轻轻摇晃,同时将手里的小毛巾丢进温水里,重新拧干捞出。 而后路嘉洋一只手拨开他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一只手掌着温凉的小毛巾,贴到他颈侧轻柔地耐心擦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