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江元洲滚烫脖颈,却像是往火堆里添了把新柴。 江元洲漆黑瞳孔中倒映着的路嘉洋的身影越发清晰。 清晰到能见浅色短发在风中轻扫白皙耳廓上的浅棕色小痣,清晰到逐帧慢放说话间碰撞的薄唇。 直到微凉的指尖扫过他耳垂,在他的视线下落回到原处。 “小洲?” 江元洲在路嘉洋的轻唤声中猝然抬眸。 “还是和过去一样爱走神啊。” 视野中生一副冷冽眉眼的人笑得像春日化雪:“刚问你的话听见了吗?” 江元洲诚实摇头,默默拉近与路嘉洋之间的距离,温声细语:“哥,能再说一遍吗?” “问你租住的房子收拾好没有,昨天视频的时候,你不是说你舅舅找人去打扫了吗?” “嗯,都已经收拾好了,今天只需要把带来的行李整理进房子就可以。” 路嘉洋闻言,思索问:“那你晚上有安排吗?” 江元洲摇头:“哥有什么安排?” “我来接你前,室友问我要不要带你和他们一块吃顿晚饭。” 江元洲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你和他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那倒没有,不过平时都是一起吃的,你要是不想,我给他们发条消息就行。” “下次,”江元洲道,“今晚想和哥单独吃。” 路嘉洋轻笑了声应好,从斜挎包里翻出手机,埋头往寝室群里发消息。 边发边跟江元洲闲聊:“七中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吗?” “嗯,明早直接去上课就行。” “明天就去?”路嘉洋动作微顿,抬眸看了江元洲一眼,“身体能跟得上吗?” “嗯,康复期各项指标都没问题,医生说短期内只要别过度劳累。” 路嘉洋又多看江元洲几眼,才点点头继续发消息。 发完消息没过太久,司机便在一处小区前停了车。 路嘉洋下车看清周遭,瞬间出声问江元洲:“你打算住校吗?” 路嘉洋并非土生土长海市人,但到底在海市生活了十几年。 虽说家不在这一片区,却是在这一片区上了三年大学。 这小区他一看周遭,便清楚地处什么路段。 离七中虽不算远,但也着实不近。 五六公里的尴尬距离,公交地铁都少说要半小时。 对于寻常学生来说,骑车挤公交怎么都行,可江元洲,路嘉洋不太放心。 至于住校,路嘉洋就更不放心了。 江元洲带上车门,摇头应:“不住校,走读。” 路嘉洋见他往后备箱走,先他一步上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