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咬了一口,看起来跟吃的带着点仇。 香甜的味道侵蚀着她的味蕾,架不住东西好吃,季蕴楚小声说了句,“好甜。” 她的嘴唇看起来很软,陆呈冶盯着有点出神。 感觉到他的视线,她吃完嘴里的东西问:“我脸上是沾到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 “嚓”地一声,他点燃手里的烟转移了视线。 再看下去真的会露馅。 等他吐出第一口烟,不断转着筷子的季蕴楚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猜到她要问什么,他回答:“随便问。” 总归要明说的事,现在说也正好。 她沉思了下,开口:“我听见陆一炀说的话了,所以为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直接等到答案,郑添恰好推门进来。 看他们在说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回来早了。 一顿饭吃完,想着陆呈冶心情不好,郑添问要不要去山顶兜风。 等待季蕴楚意见的两人都直直看着她,不想扫兴的她答应了这个提议。 淮江山非常少,开车去的路上她坐的还是陆呈冶的车。 谁知道快到他们道山顶后,跟在后面的郑添打电话来说车抛锚了,已经叫了救援车来,让他们不用担心。 这样就剩下了他俩。 陆呈冶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车停下,顺便开了后备箱,没有合适坐的地方他们就坐在后备箱的边沿。 眼前正好可以俯瞰整个淮江的夜景。 包厢的话题没说完,他没忘记。 他拿了一瓶啤酒递给她,是来的路上郑添买的,放在了他的车里。 “还想知道答案吗?”他问。 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的问题,她点了点头。 又是一根烟燃起,他说道:“原因很简单,大二暑假那年,碰到有人想欺负我妹妹,”他顿了下,“就是陆一蒙,你可能没见过,我把那人失手打成了重伤,对方二级伤残,不愿和解,就只能去坐牢。” 这段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特别云淡风轻。 大二,暑假,季蕴楚一怔,回想起她高考完时跑到他学校跟他当面告白那件事。 当时她记得他出来时,他身后远处有两个警察站着,还不时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她太紧张他的回答,并没有非常在意。 现在想起来,就是那个时候吗。 也许有可能,他的双手当时并没有露出来,而是抱着一件灰色的外套,从表面看就像是双手交迭在一起。 这动作太平常可见,她一点儿都没多想。 被他拒绝后,她一点都没敢多待借口快速离开了学校,然后在机场哭了一夜。 可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一点风声传回来,最后季蕴楚才知道是陆厚川动用关系把事情压了下来,将传播范围降到了最小。 看她愣住的表情,以为她是害怕。 也是,面对一个能把人打成重伤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笑了下,“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暴徒,恶得不行那种。” “我不觉得。”她面容坚定。 为了印证她的想法,她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所以是我找你那天吗?” 她说:“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拒绝我?” 她眼里有期待,期待真正的答案会变得不同。 皎洁的月光下,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勾了下唇,“我总不能拿戴着手铐的双手,接过你给的情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