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接触到钱光明的瞬间,尸体开始融化腐蚀,袁逸受不了这刺鼻的味道,紧忙关上浴室的门。 听说是高浓度腐蚀强酸,能把骨头化成水,袁逸早早在宾馆备好,要的就是钱光明消失。 至于地板上的血迹……袁逸只好拿起抹布任劳任怨的擦起来,墙上的血迹也没放过,打扫干净后,袁逸一脸嫌弃的扔到浴缸里。 陈铧睡了没一会儿,就被这刺鼻的味道弄醒。 “什么味道?”陈铧捂着鼻子说。 “没事。”袁逸把衣服都脱干净向陈铧走去,“等他化成水就没事了。” 袁逸裸着身子凑近陈铧说:“要不要再做一次。” “不了。”陈铧摇摇头,“我嫌恶心。” 等一切打理好的时候,袁逸穿着在宾馆早就准备好的白色高领毛衣,配着黑色大衣准备离开。 陈铧从来没看过袁逸这身装扮,盯着袁逸看了许久。 “帅吧?”袁逸冲陈铧眨眨眼睛,并递给陈铧一件衣服。 陈铧看了两眼,没有回话,穿好衣服离开。 夜晚,袁逸站在一辆黑色车前抽着烟,风很大,吹起他的大衣,吹乱了他的头发,而袁逸面容冷峻,不知在想什么。 “少爷。”连雾走了过来,冲他点点头。 袁逸意会后把烟扔到地上,踩灭火星,伸着懒腰说:“都说了沿海晚上很冷,叫你多穿你也不听。” “别发牢骚了,走吧。”连雾说道。 袁逸把手插进兜里,走进一栋别墅里。 余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战战兢兢坐在那里,余珊也不例外,听说今天山雀会长的儿子回来,她对这个大少爷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和他有个娃娃亲,听说父亲惹恼了林会长,要铲平余家,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和山雀关系很好吗? “人都来齐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铧警觉起来。 袁逸不紧不慢迈着长腿走到院子里,“大家似乎很闲啊。” 看到袁逸那张脸的时候?,余珊不知自己是何心情,无法形容,一切言语都卡在嗓子里,说不出来的辩解,她知道,她们全家今天都要栽在这里了。 “你准备把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杀了呗。” 酒吧里,连雾和袁逸安静的喝着酒,“一切的存在都有意义,她也不例外。” 连雾喝口酒,犹豫了一会儿说:“我问陈寓了,关于蛇的故事。” “既然是连雾出卖色相套出来的,我当然要听听了。” 蛇出生在下城区,家里有很多孩子,家里人卖了一个最大的和最小的给一个杀手组织,兄妹俩相依为命,最后蛇被陈寓卖给创业初期的谢安隐,按陈寓的话说,她认为自己被抛弃了两次,对感情都很麻木。 等到陈寓成功归来之时,他想让蛇上学,后来……蛇上了没几天学,就有人欺负她,蛇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虽然没杀了那群霸凌她的同学,但是都揍残废了,被学校劝退,因为兄妹之间的隔阂,蛇选择继续留在安隐。 …… “当时……家里很穷。”陈铧摩擦着酒杯说,“陈寓的年龄也很大了,家里人又嫌我是个女的?,把我们一起打包卖了。” “每天在那里是永无止境的训练,但是我觉得还好,起码身边还有个亲人,可是陈寓却不这么认为。”陈铧垂眸对舒予说,“他认为我是个累赘,在这里活不下去,就造了个假身份卖给了谢安隐。” “可他最后又想找回我,让我去上学,我不属于那里,那群人很恶心。”陈铧说,“虽然我是笨了点,但也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其实那个铧字怎么写也都不知道,所有身份都被陈寓扣下了,我又没上过几天学,只好随意改了一个,我叫陈桦,一棵树的名字。” “不上学了他也不要我,认为我是安隐的人,谢安隐也不要我,认为我是陈寓派来的卧底。” 被谢安隐忌惮,被亲哥哥猜疑,被同学霸凌,她真正的名字叫陈桦。 袁逸几杯酒过肚,跟连雾道别,起身离开,离别之余,瞥见角落里喝酒的陈铧。 “嗨,你们也在这里,好巧啊!”袁逸跑过来喊。 “真的啊,今天好不容易歇息一会儿,当然要喝一杯。”舒予笑着说,“怎么今天穿这么帅?” “放假了,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袁逸说,“部长这是喝醉了吗,怎么又喝醉了。” “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吧,阿铧过去过得很不如意,一想起来又喝了……” 舒予还没说完,袁逸已经把陈铧抱走跑远了。 “部长……”袁逸把陈铧抱回宿舍,今天很累了,一起睡觉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