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陶楂汗涔涔的鼻尖,林寐重重地舔了下他的唇,他眼神晦暗,手却沿着陶楂的腰按在了陶楂的大腿上。 陶楂本来被亲得昏昏涨涨还飘飘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脸色慢慢恢复如常,忙着要从林寐身上下来。 “疼不疼?”林寐意有所指。 “不……”陶楂又想不承认,但他猜到林寐是知道了,肯定是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寐:“看到了你桌子上的裁纸刀,你忘了收了,为什么?” 陶楂紧张得声音都发不出,他对外的形象一直是乖小孩,哪怕林寐算是了解他,但那也不是全部的他,事实上他阴暗又极端,甚至偏激。现在他的秘密又被挖出一角,迟早,林寐什么都会知道。 不管是讨厌他,还是日记本,还是本性,瞒不住了。 见他又想啃指甲,林寐把他手腕按下去,陶楂害怕这样的林寐,比班主任和校长还恐怖。他声音抖着,听着快散了,“做题的时候会…..会想睡觉,疼…疼就不会了。” 压在林寐心上的那块巨石消失,“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陶楂小声问。 林寐没说话,陶楂又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变成高凡锐。你还记得高凡锐吗?就是上学期你来接我放学,跟我一起出来的那个男生,他上周从他们教室跳下去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我是个胆小鬼。” “我想活着,活得比所有人都要好,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也变成那样。”陶楂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只是对自己狠心罢了。 “再说了,我要是真那样了,不是还有你还有我爸妈吗?”陶楂想当然地说道。 林寐哑然失笑,他眼底乌云散开,连带着人都软和了许多,他说:“喳喳,那是生病了,要吃药,我们不是医生,治不了病。” “哦……” “指甲以后别啃了,我以后会检查。”林寐说。 “啊?”陶楂低头看着自己光秃秃伤痕累累的手指,“好吧,只是有时候很烦的时候控制不住。” “我以前也啃,只是没这么严重,现在压力太大了,我很害怕,我晚上睡不着,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落榜了,梦见自己要复读一年,”陶楂垂头丧气,像一只羽毛被打湿了的小鸟,他把头磕在林寐的肩膀上,终于有了避雨的落脚处,“以前咬嘴巴比较多,后来你说了,我就没咬了,他们不知道我这些坏习惯,我也不想说给他们听,只会让他们担心。” 林寐心疼地摸了摸陶楂的脸,“那你就能说给我了?” “这种事情……说出来,总是会有人伤心,你年轻,懂得多,伤一伤也没什么的,”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