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寐却在此时将头转向贴了奖状的那一面墙,他阅完全部的奖状,忽然说道:“我记得我们小学举办了一次各年级的诗朗诵比赛,你是不是哭了的?” “?”这也能记得,陶楂记得自己没把那张奖状贴出来啊。 他磕磕巴巴的,不想承认,“是吗?” “嗯,”林寐似乎没注意到陶楂不自在的表情,“我当时在台阶,看见你被老师抱下去。” “……”记得还挺清楚。 陶楂把自己的试卷推到林寐面前,“帮我看看吧,有几道立体几何……我是按照之前的解法解的,但答案都是错的,这一个,我解出来的答案,四个选项里都没有……” 他说着,挠了挠脑袋,他不喜欢说“我不会”或者“我做不到”,光是说这几个字,就能让他面上烧起来,心跳随之加速。 尤其是在林寐静静地听着的过程,陶楂忍不住动手抹了下眼睛。 林寐假装没看见陶楂眼里的泪光,他叹了口悠长的气,在桌子上找了支笔,“一种不行就换一种啊,你总是在犯同样的错误。” 陶楂不长记性,他也不是故意的,性格使然,他连做题都爱钻牛角尖,越解不开越要用解不开的方式。 林寐喜欢一个人,他会去主动了解对方,给予最大限度的包容,甚至是纵容。但不代表他会放任。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面,他拥有一种近乎自虐的苛刻,同时也不允许既定航线出现一丝一毫的偏移。 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人,林寐通常充当的都是观众一类的角色,需要他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他会欢呼或者鼓掌,但他一般不会提供实际的帮助。 陶楂不是无关人员。 所以对陶楂,他的控制欲和管教欲也开始若隐若现。 只是陶楂自己难以发现。 陶楂此刻眼里只有自己的题目,他红着眼睛,看着题目的解题过程在草稿纸上一步一步地展开,很详细,比以前练习本上的还要详细。 “以你的实力,这种题目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若老师故意出难题再说,”林寐把草稿纸划到陶楂面前,“你看看,你是不是会?” 陶楂又看了一遍,他动了动身体,把笔拿起来,“我自己再试试。”他小声说。 下面有一道大题,跟林寐解的这道差不多。 陶楂全部心思都在怎么提升成绩上,一开始还觉得林寐存在感太强,笔一拿在手里,就把林寐抛到了一边。 林寐看他写了会儿,没犯老毛病,慢慢开始打量起了陶楂房间里的摆件。 左手边这一部分的书桌上摆着一张陶楂自己的照片,看起来像是在小吃街拍的,周围人来人往,灯光明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