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利用林寐,也可以可怜同情林寐,但他不能不讨厌林寐。 .. “哇哦~~~”坐在树荫底下的曹严华看着跑五千米的校友一个个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喘息如牛地从眼前跑过去,他热心鼓掌,“加油加油加油,还有10圈咱们就胜利了!!!” 喊完后,他眼前掠过一个认识的人。曹严华眼睛跟着追上去,盯了半天,他跑回树荫底下摇晃着靠着树干睡午觉的林寐,“别睡了别睡了,他妈的,陶楂在跑五千!!” 徐序抱着平板在刷题,他抬起眼,疑惑道:“五千?你确定吗?” “老子刚刚才看见他跑过去,确尼玛的定。”曹严华继续摇晃林寐,“跑这个会死人的,你快去你快去,让我的孩子停下来!” “……”徐序无语,“陶楂什么时候是你的孩子了?” “在刷到他那张生病的照片的时候,你不觉得他很适合做孩子吗?” 徐序:“我不理解,但我震惊。” 等曹严华给徐序解释完为什么陶楂适合做孩子的时候,他才发现,林寐不见了。 徐序用电子笔指向五千米终点的方向,“他去终点等你的孩子去了。” 每次运动会的五千米都会有人半途放弃或者倒下,也有的人会坚持到终点才倒下。学校规定,只要跑完了五千米,除了第一二三名的奖状与奖金不变,会对坚持下来的学生也给予鼓励奖。 十点过后,太阳带来的炎热感完全足够烧得操场每个人都脸颊发烫。 跑五千米的,几乎每个人旁边都有陪跑员,但一直在轮换着陪跑,个个的腿都跟灌了水泥似的迈得非常吃力,连旁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是在挑战的身体极限。 宁鑫眼眶含着眼泪,“廖芃芃,我跑不了了,你别陪着我了,你陪着我,我没办法装晕。” 廖芃芃作为生活委员,在给同班同学陪跑加油这件事情上义不容辞,她给宁鑫递了一小口糖水过去,“慢慢来,我们不着急哈。” “不行,我着急,你走吧,我求你了。”宁鑫呜呜地哭着,他腿好痛,胸口也好痛,肚子也痛,“陶楂呢?我好久没看见他了……” 廖芃芃接线闺蜜纪念,纪念气喘吁吁回了语音,“陶楂还有七圈,你那边怎么样?” 廖芃芃看了眼抹着眼泪的宁鑫,一时无言,“在哭。” “啊?” 陶楂眼前出现了一道道虚影,他盯着跑道太久了,跑道在太阳底下变成了不停起伏的波浪线,耳边不断有人说加油,快了快了。 纪念和陈向阳在给陶楂陪跑,陈向阳是班长,照顾每个同学是他的责任。 “班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