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凉快很多,一进去就是迎面扑来的冷风,接着是靠着洗手台的林寐。 陶楂把纸递出去,“给。” 随着林寐将纸巾接到手里,陶楂下意识地去看林寐的下方。 看不出来。 林寐拿了纸巾,却没有立刻进隔间,他反而凑近陶楂,手指戳了戳陶楂的脸,“你脸好红。” 陶楂抬起眼皮,慌张地看林寐,再去看镜子,自己额头都有些微微发红。 少年双手扒拉着碎刘海挡住,“因为外面很热。” “是吗?”林寐似乎很喜欢反问,好像不相信陶楂的每个回答,他垂眸思考了一段时间,将纸巾重新塞回到了陶楂手里,“大家都能看得出来,自己去隔间解决一下。” 陶楂心跳猛地顿住,在胸腔里像一朵烟花般炸开,陶楂头晕目眩,“解决什么?” 林寐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进隔间里,陶楂还背对着他,只能听见林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有不懂的就问我,放在平时,现在也是辅导你的时间。” 门被带上。 陶楂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他用力攥着手里的纸巾,他感到不可置信:林寐怎么知道的? 他又想,完蛋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居然让林寐看出来了。 再想,现在该怎么办? 陶楂头昏脑涨,他几乎想要喊救命。 “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外面是他最讨厌的人,他最不屑于也最不想要向对方求助,可也只能向对方求助。 他几乎感到了屈辱,但无处发泄的身体感受却好似终于寻到了了解它的人。叫嚣着。呐喊着。 “做你想做的。”林寐的声音近在咫尺,就在耳畔。他肯定是靠在隔间的门上,生怕自己跑了吗?也不嫌脏。到时候离他远远的。 陶楂没有经验。 全凭本能。 他回去以后一定恶补这些自己不知道林寐却知道的知识。 林寐与他只有一壁之隔,他大概是幻听了,他能听见林寐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是林寐逼他的。电影是林寐换的,他一定是故意的,想要看自己难堪,想像现在这样侮辱自己。 陶楂仰着头,他根本不太会。炫白的灯光在眼前朦胧一片,他喉咙哽咽出声。 他讨厌林寐,从现在开始要更讨厌了。 听见少年在隔间里的呜咽声,林寐起先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又觉得好笑,怎么做这种事情都会哭啊。 后面就逐渐没有了声音,只有布料和皮肤之间摩擦出来的细碎动静。 接着又很是安静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自己确实在这里守着,林寐都要以为里面的人扒门跑了。陶楂面皮薄得厉害,这一眼就能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