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再接下去,他就得问林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那林寐要是告诉了年月日,自己下回还得给他送生日礼物? 想都别想。 “作业带了吗?”林寐在沙发上坐下,他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陶楂坐下。 陶楂把手里的月饼放在了茶几上,把垫在下面的练习本递给林寐,没挨着林寐坐,而是从茶几下面拖了一条小板凳,坐着看起来要比林寐矮上一大截。 他刚坐下,忐忑地等着被批,耳朵尖就被弹了一下,有点疼。 他立刻像一只猫一样警觉地扭头看着上方的林寐。 “托盘里拿支笔给我。” 陶楂一边伸手去拿笔,一边忍不住想,酒喝多了吧,嗓子怎么听起来沙沙的? 少年早就提前洗漱过了,他爱干净,从头到脚都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衣服也大多是纯色,皮肤又白,整个人看着清爽透亮。 刚刚被林寐弹了下的耳朵尖已经有些比周围的肤色要红了,皮肤不仅白,还薄得很。 有了上次的经验,加上这次也有足够的时间,陶楂虽然忐忑不安,但这种忐忑是出于将自己的对错交由别人判断而出现。 其实,他自己翻来覆去检查过很多遍,做完后还在网上比对了步骤和答案,错误率已经要比第一次做的时候低许多了。 林寐的认可不重要,重要的不是林寐,是认可。 在等林寐检查作业的时间里,陶楂粗粗打量着客厅。挂在墙上的超大屏电视机,旁边立着一缸金鱼,浴缸里只有零星几条鱼在游着,瞧着格外的孤寂。 比较有存在感的也只是客厅一整套的黑色皮面沙发跟大理石茶几了。 整个屋子都让人觉得没什么人气儿。 “咔嚓”一声。 穿着睡衣的郑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见陶楂,她立马亲热地打招呼,“喳喳来啦?” 她看了眼茶几,对着林寐有几分责备地说:“怎么也不切点水果,拿点零食,你就让客人这么干坐着?” 陶楂马上就道:“我吃了晚饭的,我不饿,谢谢萍姨。” 郑萍拢了拢头发,边念着林寐有多不懂事边往厨房去,陶楂听见了冰箱门打开的声音,他低头看了看地板,身后的林寐一直没有动静,自己要不要开口说话? 撞见林寐挨骂的场面,陶楂居然没觉得有很爽快,反而是尴尬的成分居多。 “那个……”看在给自己辅导的份上,自己就安慰林寐一句话吧,如果向莹当着别人的面嫌弃自己,他一定会伤心死。 厨房传来一声巨响,直接把陶楂想要说的话给打断在了喉咙里。 陶楂惊异地朝厨房的方向看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