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楂又踢了一脚木材,嘟囔了一句“去死啊”,接着背上书包,“爸爸你别搬了,我去找他们家,让他们自己来搬。” 他了解陶大行,还不忘威胁对方,“你要是还帮他们搬,我晚上就不吃饭了,明天早上也不吃,后天也不吃。” 陶大行最受不了这个,他最心疼老婆儿子。 他忙跳远了去,“不搬了不搬了。” . 尚婶婶一家开着小卖部,在巷子进去后三分之一长的岔路口处。陶楂一路跑过去,小卖部没人,他叫了几声婶婶,货架后面的帘子才被掀了起来。 是尚婶婶的小儿子李暄,他举着锅铲,一手扶着帘子,“陶楂,有什么事吗?” 陶楂想了想,指指身后,“婶婶让我爸爸帮忙带的木材,我爸爸已经带回来了,车开不进来,木材就在外面放着,我是来提醒婶婶记得去搬进来,免得被人偷走了。” 李暄了然,“这样啊,那不用跟我妈说了,我去搬进来就行了。” 他又进了里面,再出来时,手里已经没了锅铲,身上也没了围裙,手里还拿着五十块钱的纸币。 “给陶叔洗车,”李暄弯腰把钱塞进了陶楂的裤兜,“我妈肯定没给洗车费吧?” 陶楂怕钱掉出来,自己又塞了塞,低低地“嗯”了声。 李暄今年大二,陶楂跟他不熟,毕竟相差了四岁,小时候也没怎么一块儿玩过。 后来李暄去了a市上大学,尚婶婶说那是全国最好的大学。陶楂对全国最好的大学的第一印象就是李暄和尚婶婶给的。 往回走的路上,李暄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听你妈说,高二了?” “还好,老师说我可以上最好的大学。”陶楂虽然回答得不惊不喜,但心底里已经冒出了无数骄傲的泡泡,最好的大学!他也可以上!好厉害! 李暄惊讶了一下,“原来我妈说的是真的啊。” “婶婶说什么了?”陶楂立刻警备起来。 “我妈说你学习很厉害,快赶上林寐了。”李暄不刻意地说道。 而美滋滋的陶楂却感觉有一道雷从头顶劈下来。 林寐!!! … 陶楂走回去,目不斜视进了房间,反锁上门,拉开抽屉,把日记本摆上书桌,坐下来一笔一划地写着跟他外表看起来完全相反的文字。 “林寐,你阴魂不散,你无耻卑鄙,年纪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是没拿过,如果试卷的分值是一千分,我能考一千分好吗?比你的一百分不多多了!” 笔尖扎透三四页。 陶楂无力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