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境界以上?我查查。”曾玄取出玉简翻查起来,“有了,在这。” 他将查到的消息送到祁怀舟面前,哪想祁怀舟头也不抬问道:“哪一项赏的灵石最多?” “那当然是最难的‘叩仙问乾坤’,拼元神的。”曾玄便收回手回道,“头三甲,最少能有一万上品灵石加上一件灵宝的奖品,谁要参加?” “我。” “……”曾玄震惊当场。 ———— 林风致并没跑远,而是小跑向昆虚摊位南边的小巷子。 从明昭阁离开起,她就见柳轻絮情绪不太对劲,刚刚明昭阁那岳晟还鬼鬼祟祟跑来寻她,可别出事才好。 才刚到小巷外,她便听到一声尖锐的“滚”,听声音发自柳轻絮口中,她忙掠进巷中,只见柳轻絮正死死盯着消失于巷子另一头的身影。 看背影,那人像是岳晟。 “柳山主?”林风致不知自己的出现适合不适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柳轻絮听到她的声音,一个转身便扑到她怀中,双手圈住了她的腰。温香暖玉入怀,林风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柔软,她只能定定站在原地,任由柳轻絮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开始颤抖啜泣。 过了片刻,林风致才抬起手轻抚她的后背。 “我和岳晟在进入明昭阁之前,本是云谷药仙的弟子,从小一起长大,修炼丹道,我们两的炼丹术,都来自云谷。”柳轻絮的啜泣声慢慢变成抽噎,却依然抱着林风致,呢喃般开口,提及自己从未说过的旧事。 他们的关系很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以为日子可以一直如此无忧虑,直到师父大限将至,将师门至宝定邪针留给他们。 那根封存邪髓的定邪针,是以云谷秘法炼制,为至阴至邪之物,可杀人于无形,因与药仙丹道救人初衷背离,师门定下规矩,此物只可用于自保,绝不能用以伤人。定邪针只有一枚,老药师临终之前,交由他二人自行决定由谁保管。 “我知道他少年心高气傲,有逐鹿之梦,日后难免遇险,便不想与他争抢,将这枚定邪针让给了他。他也答应过我,绝不会滥用此物,更不可能将此物交与外人,我便信了他。后来,我们离开云谷,到九寰修习。明昭阁以炼丹名闻天下,他就带着我一同参加了明昭阁的弟子甄选试。”她的抽噎声渐渐消失,语气也越来越淡。 有云谷的修炼基础,他们进明昭阁毫无悬念,甚至不论天赋还是基础,全都高出同期弟子,没多久就崭露头角,获得明昭阁上修赏识,也因此,她招惹到了明昭阁的独苗子蒋锋。 “蒋锋那恶胚,在宗门肆意□□门中女修,但凡看到哪个女弟子,就要收入房中,若是不肯便要强占,强占不成就施些卑鄙下流的招术。那时我们不过明昭阁的普通弟子,斗不过他。我几次三番被他欺凌,虽然侥幸逃脱,但也朝不保夕,便想着索性撕开脸闹破,哪想我那好师兄不止不帮我,甚至劝我息事宁人,帮着蒋锋将事情压下。从那时起,我便与他离心。他愿意忍辱负重在蒋家装孙子谋求发展,可我不想。我们大吵一架,以我离开告终。” 说到这里,柳轻絮松开抱着林风致的手,眼里已经没有泪水。 “他有凌云志,我不怨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不了散了便是,只是我没想过,他会为了前程将定邪针献给明昭阁,以换取利益,最后用在你身上。”柳轻絮冷冷道,“这样的人,不配做我师兄,他就是一条狗,一条被现实驯化的狗。我柳轻絮此生再无师兄,只有唯一的宗门——昆虚。” “你放心,今年的丹试,我一定给你挣回脸面!” 林风致一句话都没说,只听她说到最后,化作最掷地有声的话语。 ———— 走出巷子,柳轻絮已经恢复从前的千娇百媚,在巷子时的脆弱模样仿佛只是林风致的错觉。 两人手挽手说说笑笑朝着摊位走去,哪曾想还没走到摊前,就听到几声争执。 苍老却又粗砺的嗓门如果炸响的春雷,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将四周的声音压下。 “怎么又是这老太婆?”柳轻絮还没见到人,只听到声音,便烦得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林风致不解问道。 随着二人的步伐,她已经渐渐瞧见挤在人群最前方,连柳轻絮都大感头疼的人。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手拄龙头拐杖的老婆婆,看起来像凡人的七八十岁模样,穿藏青衣袍,头发梳得溜头,簪着芙蓉花木簪,打扮得古朴清净。 “你这两天不常留在摊子上,自然不知晓。咱们摊子不是派送免费的灵露和下品聚灵散,这老太婆隔三差五就来咱们摊上混吃蹭药,总共就摆两天时间,她都来七八回了。咱家弟子见她年事已高,一开始都以礼相待,便让她多饮几杯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