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抬头一望,天有明月。 “你每每早睡,我还未与你赏过月景。”沈珩颇为遗憾。 小时候他们几乎在白天相见,晚上各回各家,娶到了她,不是忙政务就是忙床第里的贪欢,趁着今晚她难得的睡不下,来赏月是不错的选择。 拜嗜睡的天性所赐,深夜的园子是什么样的,萧羡鱼真的第一次认识看。没有阳光,没有嘈杂,没有来来往往的人,花草香芬静谧,黑暗无处不在,满院子随风摇荡的灯笼,它们的光亮不及夜空里的繁星捧着的那轮明月耀眼。 她伸手去想去挽一缕月光,那光透过指缝溜走了,一只大手覆上来,包裹了小手,耳边是他宠溺的嘲笑。 “羡羡,你个小傻子。” 萧羡鱼不满地嘟起嘴:“是,你年长我五岁,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那请教一下精明的相大人,我心之烦忧该如何来解?” 沈珩嘴角噙笑,修长的手指转动小巧的酒杯,“说来容易,却也不容易。” 第四十四章 玉州之行(三) 萧羡鱼听沈珩那么一说,便知他是有主意的了,欢喜地一骨碌转身,双手攀在他宽肩身上,跪在那里与他平视。 她诚心诚意:“求相爷赐教。” 沈珩将酒一饮而尽,双臂搭在两边支起的膝盖上,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沉吟片刻后手指掐了掐她的脸蛋,坏心说道:“我出的主意算是有价无市的,你得拿什么来和我换。” “凭什么?” “凭我平时是为天子出谋划策的。” “那我也是你妻子…” “正是因为如此,我允许你拿什么来和我换,别人可没这样的机会。” 萧羡鱼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歪歪脑袋:“你要什么直说。” 沈珩肯定不是要她的钱,他心思太深不猜为好,开门见山稳妥。 灼热的目光落在唇上,沈珩想要的也表达地十分直接,一个索要的眼神便让萧羡鱼明白了。 萧羡鱼红着脸别开视线,两个人亲密无数次她没主动过一回,沈珩要的东西果然也是与其对等的有价无市。 “怎么,羞得不敢来吗?相爷夫人看样子需要酒来壮胆。” 说完直接斟来一杯凑她嘴边,果香诱人,就是不知呛不呛喉,萧羡鱼伸出小舌尖舔了一下…好像不烈,于是接过手喝了。 她没发现沈珩眼神变了,借着酒下肠肚后的劲头,直起身子亲上沈珩,小心翼翼地吸吮着,笨拙而生疏,奈何亲了良久,沈珩明明软着唇的,就是不让她进去。 萧羡鱼有些不高兴了,直接咬了一口,沈珩抽了下气,这才被她有机可乘。只是交缠着没一会儿,势头就转了,萧羡鱼兵败如山倒,呼吸不过来,抓皱了沈珩胸前的亵衣。 深深的吻里撩出火苗,情动深处,火苗便燃成了火焰,萧羡鱼忽然就感觉不对劲了,有什么控制不住,果然分开后,沈珩喘着气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急不可耐地说道:“羡羡,我要加价!” 萧羡鱼晕头转向的,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刚才做的是否已经等价了,对方居然还要加价这件事,沈珩的披风覆了上来,将她彻底包裹住,连脚指头都露出不去。 她大惊失色,结巴着:“不…这里不可以” 沈珩把吻落到她脸上,轻声说:“秀月知道怎么做的,不怕…夫妻间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萧羡鱼还是猛摇头,这太让人不安了,超出闺阁礼教,便想哀求沈珩放过自己,至少回房去可沈珩仰头饮下一杯酒后,又以吻封缄,灌着她也喝下去。 耳鬓厮磨,她被亲得迷糊了,知道酒兴一上,沈珩只想在这里,哪都不去。 面对这个从未试过的交织缠绕,她能做的是紧紧攀住他,咬住唇,把自己埋进那剧烈起伏的胸膛里,汗流浃背,意识发胀,她又不得不昂起小脸大口呼吸,从而不至于在火海溺毙。 入眼满河星辰,在一腔波动中忽远忽近,最后碎成无数光晕,她哭泣着,骂他坏,却又在低哑的嗓音唤着一声一声羡羡中逐渐迷失了…萧羡鱼连后来怎么回到床上的记忆都没有。 第二日醒来时已过午时,她浑身简直跟面条一样,那沈珩的声音还跟中蛊了似的犹如在耳。 双手捂住心脏,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