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眼中又是有些心疼。 包扎的空档弱弱地建议:“要不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 她突然有些不忍心听了。 “我没事,刚刚有些走神,沈医生你继续说吧。” 她最近脑子里总是浑浑的,以前发生的事有许多都记不太清了,她不喜欢这样。 徐青野坚持,沈湾心底虽然叹了口气,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没见到青野前,其实对她是有一个大概的心理预期的。”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在心中罗列着的关键词,比如:狼狈、惊慌、无措,甚至是歇斯底里。 他是带着许多预案去槐江的。 但等她第一次见徐青野的时候,这些全部都没有在她的身上出现。 面前的女孩就地坐在警局里的长板凳上,朝着外面的天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身上干净地穿着一件花裙子,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发出过。 在之后很长的时间内,徐青野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沈弯。 他起初还以为她并没有看见他。 直到她似乎看够了外面的景色,才同他说话。 “哥哥,你是警察叔叔请来的医生吗?可是我不是病了,我只是不想哭而已。” 沈弯至今仍无法忘记当时的感受。 他当年读书的时候,他们学院老院长曾经对他说过“有时候身体上的伤痕,痛过了愈合了也就是一道疤,心理上的痛却能直接麻痹人的感官,看着是一处微不足道的伤痕,却能悄无声息地摧毁一个人。” 他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这句话。 他知道,这场变故也正在摧毁着面前的女孩。 而当时案情的关注点并不在徐青野,那场火灾发生的时候徐青野并不在场,警方调查了徐氏夫妇那几天的时间安排,发现出事那天,他们只中途在家里停留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警方的注意力不是在火灾现场,就是在徐氏夫妇与当时犯罪嫌疑人的交集上。 徐青野后来被临时接去了她亲叔叔的福利院,沈弯为了方便,就住在了那家福利院边上的旅馆里。 沈弯在福利院例行公事地同徐青野交流过几次后,徐青野都表现的十分配合,但她那一周的时间都没怎么出过门,房间的门都没出过。 沈弯觉得这样不行,耐心十足地叫了她很多次,她才终于肯出门“陪他转转”。 没错,他当时就是选了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 槐江县并不大,四处走走一个小县城的街区就基本走遍了,出去逛逛之前,沈弯特意做了攻略,确认了三个点不能去。 槐江县的舞蹈附中、徐青野的家和火灾发生现场。 他当时也确实只是想带她出去透透气。 但当她们在经过一条小弄堂的时候,徐青野却站在原地不走了。 “要进去看看吗?”沈弯十分敏感地察觉到了徐青野情绪的变化。 她变得似乎有些激动,手心始终都紧紧地攥着,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幽深的巷道,但具体在看什么,沈弯不知道。 沈弯在之前和警方沟通的时候,一位老刑警曾经叮嘱过他,如果发现什么线索及时和局里说,虽然并没有确实的依据,但他那个时候脑海中就莫名坚定地觉着,这场事故可能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自己身边站着的这个小女孩身上。 这种突如其来的第六感让他瞬间警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