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制的旗杆刺破脚下冰层,战前布置中定下,用于代表小队存亡的旗帜,一面一面嵌下。 从现在开始,这些旗帜就代表一道铜墙铁壁,只要这些旗帜不倒,就不会有任何一具大尖从下方战场回去恢复,或回守主舰。 下方,被分割的战场上:争分夺秒,不计代价的斩杀,正在每一处上演。 站在任何一处四顾,皆是血战的身影。 山下,前线指挥所侧面高台上。 一阵低声的议论过后,来自联盟总部和各国分部的战地记者二十余人,突然全部跃下高台,然后装置爆发,手上拿着照相机、摄影机,奔向战场方向。 负责这事的军官措手不及,在身后慌张而愤怒地大喊:“你们做什么?!危险!回来!” 战地记者们的源能融合度基本都不高,此时穿着装置也不过是为了防止突然有意外情况出现,方便撤离而已。 而现在,他们要去战场。这一刻的战场绝不会安排战士分心给予他们任何特殊的保护和救援,若有,就是对这场战争和战友这个词的侮辱。 这一点是军官早就已经专门做过交代的,记者们自己,也全都清楚。 “可是这里距离实在太远了。”一名短发的女记者手指着前方战场,回头说:“他们应该被更清楚地拍下来,他们的样子,他们的战斗,都应该被更好的记录……记住。” “总有一天,蔚蓝的人民需要知道,有人曾为了他们的生活和生存,做过些什么!”另一名记者接下去说道。 女记者点头,“战斗和牺牲,就算要暂时埋藏,永远不应该被遗忘。” 说罢,两人转身继续奔跑,毅然追逐他们的各国同行,朝战场奔去。 “如果我死了……” “如果我死了……” 奔跑中,两个并不熟悉的记者异口同声对对方开口道。 “请帮忙把我的照相机(摄像机)带回去。” “……好的。我叫艾希莉娅,乘今天最后那架从瑞士过来的飞机刚到,你呢?” “伊恩,来自澳洲,昨天晚上到的,很高兴认识你,艾希莉娅。” “我也是。” …… 韩青禹没有在眼前这具垂死的大尖身边再做停留。伤到这种情况,把它交给周边小队解决就可以了。 伴随着源能装置不断的震响,他奔袭的身影,开始覆盖周边整一片战场,切入一个又一个陷入绝望的战阵。 而比他的身影更快的,是那两柄几乎不断交替在空中飞旋的死铁直刀。手中的刀和空中的刀不断地交换……他甚至有时候,可以同时救援和帮手两处战团。 “呼呼呼呼呼……”死铁直刀在凌空飞旋。 温继飞仰着头,在战场中不断寻找着位置和角度,你很少能看到瘟鸡这么认真,更绝少看到他露出这样沉静如冰川的眼神,“砰……当!” 没有失手,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他的表现夸张得刘世亨和贺堂堂都有些惊诧。 战场上,锈妹梨涡斩一次次出手……米拉9特制狙击步枪一声声枪响。 被斩开或击飞的战刀总是会再回到韩青禹手中,然后再次飞旋而去。 这个温继飞,旁人不知,也缺乏了解。 这一刻大概只有贺堂堂、刘世亨、沈宜秀和吴恤他们这些走得最近的人才知道,或可能劳简也知道: 这一幕对于骰子温继飞而言,其实是多么重要和了不起的一件事,又是他用怎样顽强的心态和坚持才换来的。 虽然等回去后他肯定不会这样说,他大概只会嘻嘻哈哈地吹牛,完全不要脸地说,你们看,主要还是靠我……如果大家都可以回去的话。 就这样,韩青禹的人和双刀,在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