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我待会儿估计也还得陪他们进去一趟。”他扭头示意了一下墙上的甬道,说:“下次有机会再聊。” 他连甬道内的情况都没问,说:“去吧,快去。” …… 宣讲队的宿舍就在礼堂楼上,是大间,一间十几二十个铺位。 因为看见吕神去了而松了一口气的姑娘们已经都回来了,此时正坐的坐,站的站,换衣服的和整理床铺的,都不说话。 一个短发的女孩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抱着白色有花的脸盆,脸盆里有牙杯和铺开的毛巾,人站在门口看了看,突然很轻快说: “汪汪汪。” 她是刚才大声说如果再原谅那家伙自己就是狗的那个嘛。 吃吃的笑声起来了,逐渐放大成连片的大笑,把聂小真也从刚才回头那一眼看到的一幕中拉了回来,扫了一眼又笑了笑,聂小真也说:“汪。” “嘻嘻,那我也,汪”,有一个女孩笑着说,“小狗怎么了?小狗最可爱了。” 没有人能挡出那一幕染血抱着队友归来的画面啊。 就像她们挡不住他最后赶人时候凶巴巴的样子,他抽刀回身挡在那里的样子…… 他一身伤,把巨蟒钉回了墙里。 “我听到说啊,他有一个绰号,叫做死铁直人,因为从来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子接触、说话,也不懂照顾女孩子,待人男女都一样。” “就对源能热情是吧?我也听说了,听说他在尼泊尔的时候带着两只大尖跑,一路直喊give me,就这样抢了很多自保派的源能块。” “那就是源能死铁直人,难怪他那么能打。” “其实他那个镯子哦,跟我家的那个很像……但他那只,肯定要出名了,也不知将来谁会戴上。就这样,他竟然还说要等打赢后回去相亲……” “相亲怎么了?真要到他回去相亲那一天,那才好玩呢,也不知他家村子大不大。” 话匣子打开了,气氛也一样,笑声中,有人突然语气揪心说了另一件事:“我听说他抱着的那个全甲的女队友,可能一辈子不能从铁甲里出来,唉。” 一下,现场就变得沉默了。 一样都是女孩子,女孩们只要设身处地稍微想一下,就几乎每个人都能很快触碰到那种绝望,以及那个女孩在绝望中的那份坚强。 “她当时好像伤得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韩青禹自己也伤得不轻啊。”这一个说完扭头找了找,说:“小真,要不我们去医院那边看看他们吧?” “是啊,去看看,然后也跟他说一声谢谢,不然当时巨蟒就冲出来,咱们肯定跑不掉……”当场很多人都说,都起身。 聂小真看了看手表,“算了,他们应该正在治疗,这么晚咱们就别去打扰了,明天早上起来再去吧。” 第二天早上,女孩们一起去了科研所的内部医院,找熟悉的医生护士打听。 得到的答案,韩青禹昨晚回来根本就没接受过治疗,他和队友一起,已经在那个全身铁甲的女孩子的病房,守了一整夜。 “那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啊?”她们问。 “女孩……我们没办法。”医生抱歉说。 特级加护病房,整洁的房间一体雪白,窗口的帘子拉开了,在风里偶尔飘动,房间里没有医生和护士。 医生们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沈宜秀一身铁甲被放在一个小型源能仓里,但是设备的盖子,开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