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个笔记、错题集什么的。后来有一回校运会,正好看见他在小卖铺,就过去打招呼,当很多人面笑盈盈说,青子,你能请我吃冰棍么……他心疼钱,装没听见,跑了。听说小姑娘当时丢脸丢哭了,后来就再没理他。” “这就难怪了。”贺堂堂有些激动说:“你们是不知道,就这回啊,他帮那个摇摇晃晃抓虫子,最后直接一指头把虫子按爆在人家姑娘身上了……就,你们自己想象,反正当时连我都蒙了。” 宿舍里大伙都笑起来。 “哈哈,他就这样,倒不是脑子直,只是专,以前想着读书,就知道读书……现在要挣命了,就知道挣命。” 这一晚,温继飞帮韩青禹解答了回来后的第一个询问。 他自己压根都不需要说话,然后也并不知道,这其实只是这回那么多询问的一个开始。 第二天上午,先是军里找他。 韩青禹跟着去了,进门喊完报告,听见身后门关上,办公室里就他和军长陆五征两个人。 正在窗边浇花的陆五征转身,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才说: “坐吧,就不给你泡茶了。次一序列的人,啧,我这也都才刚知道啊……厉害啊,连我这个军长要正式问你点话,都得申请同意。” 话像是他自言自语,韩青禹也不好接,就只服从命令坐下。 “看报告,你这次表现不错”,陆五征给自己泡了杯茶,坐下说,“这样,你自己具体给我讲讲。” “嗯。” 韩青禹老实把整个过程讲了一遍,除了最后那一下对金属块的吸收因为不安而说成了破坏装置外,其余全部属实。 这其中关于实力的疑点其实蛮多的。 但是因为韩青禹归档是次一序列,关于他的很多问题,就都自动带上“可以理解”和“隐情”的标签,陆五征也不好深入去问。 “嗯,我回头得给你报功啊,你和老张他们,得往国际联盟议事会去报”,陆军长顿了顿,说,“对了,还有件小事情,你破坏装置当时,有看到一个金属块吗?清理现场的人说是还没找到。” 韩青禹凝神想了一会儿,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但其实是在抉择,最终的答案,他想:就算要说,也不能是在这里,跟一个军长说。 不是韩青禹瞧不起军长,而是关于“洗刷派”潜伏的恐惧,实在太大了。 “好像没有”,他摇头,说,“当时那只大尖就开始追我了,我也没时间去注意。” …… 从陆五征办公室出来,韩青禹又被团长李王强他们喊了去。 自己人之间对话,倒是没有太多询问的架势,而像是商量。何况,李王强如今在悲痛中看见韩青禹,知道他这次的表现,多少能得些安慰。 “是这样,咱们唯一目击军团一直有一个传统,战士牺牲,骨灰盒上不刻名字,也不贴照片,只在右上角铭他的编号。然后左下角……通常会铭几个战友的编号,让牺牲的人不那么孤单。当然,这个事,是完全自愿的。” 李王强简单说完这几句,扭头看了看韩青禹。 “老张这次,我上午帮他打了一上午电话说这个事,最后红色板擦剩下的几个人,基本都同意了,会让他铭队长王柳正的编号在上面,还他们自己的,包括老苗,也都同意了。” 这大概代表原谅。 “老张自己的意思,已经问不着了。”李王强接着有些感慨,说:“那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