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女孩终于想起妈妈的另一个嘱托。 “叔公,妈妈说清明节祭祀的用品她顺手帮买好了,你想不想亲自叠?” 察觉到青年脸上的茫然,她举起手虚空折了几下,慢吞吞解释:“折元宝,剪纸钱,我们家一直是买纸自己做的。爸爸妈妈说祭祀送的是钱,更是情。” 亲手制作,让花费的心意与分分秒秒和在一起,折进元宝里。 这种理念听起来就很富温情。 宋疏欣然同意。 * 少女帮忙合上铁门,开心地去家庭野餐了。交谈声消失,老宅院重归寂寞,唯有两只被挑动了心弦的毛团子躁动不安。 没人主动顺毛了。 它们几乎一瞬间想好了对策,旁边刚好有只人类,他坐在石阶上,细长漂亮的手正搭在膝盖以下,正好是他们努努力能够到的高度。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猫与狗当即起身,默契般一人选定一只手,站过去挨挨蹭蹭。 看着这俩小家伙把自己的手当成动物手动撸猫器使,宋疏忍不住失笑。他收紧手指,捏住它们的后脖颈。 青年故作严肃:“在这个家,挑食的猫和狗不配顺毛。” “喵呜呜~” “咛嘤嘤~” 它们软声撒娇,碧蓝与黑亮的眼睛渴望地看着人类。 宋疏抿唇,把他们抱进怀里。 “假期福利。” 这个家的猫和狗都有假期福利,人类当然也有啦。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宋疏通通不直播。 书店开门已经是在加班了。 不能在节假日还要打两份工,这与他回到小镇以后工作上的价值观严重不符。 这是个很严重的评价,考核会给c,并且取消奖金,宋疏不想给自己上半年的工作考核点上这样一个污点。 即使这奖金并不存在。 早上的春风依然企图撼动世界,努力摇晃着每一样它可以撼动的东西。 比如猫猫狗狗的尾巴毛。 比如人类青年的发丝与衣角。 比如院中青草、红花、槐树的细枝与冠叶。 “叮铃铃,叮铃铃~” 听见铃声,宋疏看也没看,几乎立刻划开接到耳边。 “喂?想我了吗?” 一整个早上,飘荡在这个老宅院的某种焦躁瞬间安定下去。宋疏半敛着眼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手底下的毛茸茸。 猫与狗在唯一的手掌下转着圈换。 “有点。” 扩音器传来两声心满意足的傻笑,央酒又问:“那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宋疏瞥了眼丢在一边的鸡蛋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