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谢谢。” “不客气。”宋疏话语一转,“谢先生,做一位合格的父亲很简单,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擦眼泪的中年微愣,眼睛里迸发出期待:“还请指教!” 青年扬眉,明朗一笑:“您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胳膊骨折吗?” 将谢庚无理取闹、逃课惯犯、不学无术的幺蛾子捅出去,又给正父爱泛滥的谢华池提出了几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宋疏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医院。 初春,任何地方都生机勃勃。 县城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还有正在发送312植树节活动的传单。 宋疏礼貌接过,看了一眼。 顶上的活动全是商品劲爆折扣售卖,与树倒是没什么关系。 将传单折起来,塞进旁边的垃圾桶,他忽然发现身后的妖好像异常沉默。 宋疏回头看向还闷头朝前走的央酒。 大概是发现不对,妖抬头懵了两秒,又调头自动巡航回他身边。 “你怎么了?” 央酒乌瞳转动,看向下方。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宋疏看见自己垂在身侧的左手,无语道:“你不会还在吃……还在介意吧?” 他掩饰般抵唇咳了一声。 央酒抿唇:“这是第二。” “第一是什么?”宋疏好奇,以这槐树简单的脑袋还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央酒抬眸看了他一眼,一个跨步面朝青年,黑白分明的眸子格外认真:“宋疏,你也朝我伸出一只手,好不好?” 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个。 宋疏忍不住莞尔,将右手展至妖的胸前:“喏,也给你一些勇气。” 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上去。 央酒垂眸望着自己握住的手,半敛的眼底闪动着奇异的光彩。他开心道:“我抓住了。” 宋疏偏头试探:“所以你要勇气要干什么?” 央酒重新抬起头,乌瞳眨眨:“不知道,就攒着吧,虽然我已经十分英勇了,但总会有用的吧。” 宋疏:“……” 街道人头攒动,街道车流不息。槐树妖突然昂起脑袋嗅了嗅,某种香气飘满鼻尖。 央酒抬手指向路对面:“那个!” 宋疏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越过来往的车辆,看见了一条小吃巷,烤肠、炸串与奶茶的香气穿越骑车尾气,来到这边已经成为浅浅一点。 一个小时后,两人重新向车站出发。 央酒叼着烤肠,啊呜咬下一大口,感受着肉汁的香气充斥口腔。他满足地眯起眼睛,边吃边得意道:“宋疏,我成长了。我现在不嘴硬,特别坦诚。”m.HZgJJx.COm